上将军,赵括是也!(票票好少哦小生码字更新得努力,书友们的票票也要给力呀——)平原君赵胜步履匆匆,待赶到王宫书房外,只听一阵阵哈哈哈的笑声传来。王叔之尊的平原君却也未行通报,便径直进了书房,只见赵王丹正凝神听着平阳君讲着他那新出生孙儿的趣事,神情间甚为轻松。正在为换将之事烦恼不已的平原君赵胜,见得赵王丹如此地放松,大有举重若轻的神色,不由得心下暗暗称奇。这平原君着实高估赵王丹了,人家早就在大将军赵括那里寻到了主心骨,来龙去脉了然于胸,当然是乐得轻松了。见平原君进得书房,赵王丹忙摆了摆手,笑眯眯地言道:“今日大雾,本王原是心头烦躁,不成想两位王叔接踵而至,本王甚为欢喜哉”说话时,平原君赵胜便在赵王丹和平阳君赵豹的致意下,寻了一处长案,在坐垫上长坐下来。待平原君坐定,赵王丹转身对着平原君便是一笑,轻声问道:“王叔匆匆而来,那流言传闻出于何处,可否真实,想是查勘有定了?”闻言后,平原君赵胜捋着长须,便将各方斥候探马的回报一一做了说明,最后言道道:“此事干系甚大,老臣一时难辨真伪,但凭我王决断便是了。”平原君赵胜带来的,全是对大将军赵括利好的消息。待听到那秦军士卒,特别是老将王龁当真畏惧赵括之时,赵王丹听得Jing神大振,他兴奋拍案道:“果真如此,实乃天意也”赵王丹之所以如此兴奋,一者从平原君口中听来的密报,和赵括的预言两相印证相差无几;二者,他本就心属赵括出任赵军统帅,与秦军酣畅淋漓地对攻大战一场,此时终于找到了凭借。从平原君这位朝堂柱石口中说出的消息,比那三十几位老臣之言更有说服力。当下,赵王丹更换赵括为赵军统帅之言,几欲冲口而出。“我王差矣”就在这时,一直安座静听的平阳君赵豹,却突然插话了“邯郸传闻,臣亦闻之。姑且不说此等流言,完全可能是秦国用间,但以实情论之,那马服子不可为帅也。”“平阳君此话,却是为何?”赵王丹听平阳君如此说法,顿时有些不悦。前番大将军赵括和平阳君赵豹朝堂激辩之场景犹在眼前,那次辩论抗秦之策,平阳君显然是落了下风。在赵王丹看来,这平阳君赵豹对赵括已是有了成见。平阳君赵豹却是神色坦然道:“赵括才名虽大,却只是据书谈兵,不知据实应变之道。此子虽也打过几场小仗,也曾连战连捷,但那些小战又岂能和今日秦赵大决之战相提并论?老夫以为,用赵括为将,犹胶柱鼓瑟也。”赵王丹听着平阳君赵豹之言,心底的火头是蹭蹭直冒,但偏偏这位老臣乃其王叔,那怒火又不好发出来,于是,赵王丹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向平阳君问道:“胶柱鼓瑟?王叔此话怎讲?”平阳君赵豹冷冷一笑,从容不迫地言道:“我王可知,调弦之柱若被胶粘住,瑟便无以发声。若以赵括为将,便如同胶住了我大赵数十万大军变通之道,唯余猛攻死战一途,老臣以为其后果不堪言也”“嗯——”赵王丹听得有些怒了,心想大将军赵括天赋奇才之名,早已传遍赵国、名扬诸侯,平阳君竟然如此贬低本王宠信之将,这话里是不是在讥讽本王无识人之名。想到此处,赵王丹心头的怒火更盛了,他的声音也不知不觉地大了起来:“粮草、邦交、军事、长策大谋,数年来赵括为我大赵之振兴呕心沥血,其功绩、其才干有目共睹。王叔王叔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本王以为王叔对赵括之论,失之偏颇过甚了。”平阳君赵豹望着赵王丹那涨红的面庞,却是寸步不让,他高高拱起双手,梗着脖子粗声道:“老臣论才,但以公心,并未因人而废言。老臣之心,上天可鉴”赵王丹那心底的火头,此时已经快冲到了嗓子眼。本来方才和平阳君赵豹这位王叔谈些家事甚为愉快。没想到刚刚谈到赵括,这位王叔却是如干柴遇到火星一般勃然爆发,其对赵括的成见,看来已是深重,与之争辩下去显然是没有必要。于是,赵王丹摆了摆手,对平阳君言道:“王叔年事已高,这等大雾shichao,王叔还是早些回府,和家中之孙共享天lun之乐去吧此事,本王还要与王叔平原君再思谋一番,容日后再说了。”平阳君见赵王丹竟然下了逐客令,他嘴唇哆嗦着,当场便想发作其王叔之威。这平阳君地位虽然尊贵,但是在赵国朝堂却是没有了实职,他心底也明白,赵王丹对他的尊敬也只是表面而已。若是自己真的发作,这日渐老练的赵王丹又会作何反应,他一时间还真的无法预料。恰在这时,平阳君只见那平原君赵胜向他使了个眼色,又假意咳嗽了数声,显然是在提醒他不要触犯赵王之威。平阳君赵豹也是个明锐之人,此时他心下已经明白,自己即使再厚着脸皮留下、贬损那赵括,却已是劳而无功了。待想明白此节后,平阳君赵豹向着赵王丹和平原君略略拱了拱手,便气呼呼地告辞去了。就在赵王丹相会两位王叔的次日,邯郸城内又传开了一则消息:平阳君赵豹虽为朝堂老臣,但却毫无气量,竟然诋毁天赋奇才的大将军赵括,与那上将军廉颇图谋朋党私利这消息竟然如同疯了翅膀一般,短短几日,便传得赵国朝野皆知。那平阳君赵豹闻讯后,气得在府中勃然大怒,连声咆哮的他花白长须颤抖着,竟然一口气将十余件上好的Jing美漆器摔得粉碎。更让平阳君赵豹郁闷的还在后面,这消息传开后,平阳君每次出门都觉得邯郸国人看他的眼神中满是异样,甚至还有些鄙夷。待转过头去,竟然感觉背后还有人指指点点。怒火中烧的平阳君想来个杀鸡儆猴。在这战国之世,坐享封君高爵的平阳君杀个把人,本是比杀鸡费不了多少力气。但是平阳君却架不住群情汹汹,满城国人的指点,让他感受到了压力,若是杀人惹了众怒,被告到赵王丹那边,他的爵位说不定就保不住了。再想想几日前赵王丹那冷漠而不耐烦的态度,平阳君终于颓丧地压住了心头的恶念。听到这消息后,平原君赵胜登时警觉了,他觉得这则消息传播得如此之快,实在是蹊跷。于是,平原君便即刻进宫,当面提醒赵王应当机立断,否则邯郸民心也不稳,若此等流言若是传到上党,更会导致大军军心不稳。平原君虽未虽未明说,心底却是显然希望赵王将廉颇、平阳君之传闻,仅仅看作是秦国用间。眼下,秦赵大决在即,平原君希望赵王丹能温言抚慰廉颇,先稳住上党之局势,那换将之事容日后再行定夺不迟。谁知赵王丹听了平原君赵胜之言,却是冷冷一笑,只简单地回了平原君一句话:“王叔多虑了,本王自会定夺”平原君望着赵王丹那颇为不耐的神态,想想近来赵王丹渐渐显出大权独揽之势,再想想现今平阳君赵豹之尴尬处境,他顿时沉默了下来,思虑了一会儿,便对赵王丹拱手回了一句:“老臣但听我王决断”平原君前脚刚走,后脚赵王丹派出的宫人便乘着一匹快马,急速往邯郸郊外的御林军大营而去。这宫人正是奉赵王之命,急召大将军赵括入宫密谈。眼见流言四起、局势微妙,被平原君赵胜这么一催,少年赵王丹终于是沉不住气了。接到王命之时,大将军赵括正在中军大帐中,和一般心腹爱将们在沙盘上做着战术推演,那沙盘上“秦军”、“赵军”正你来我往、杀得兴起。待听到那宫人传召,赵括顿时心头一凛,连衣衫也顾不得整理,急忙骑上他那匹枣红色的战马,风驰电辙一般直往邯郸王宫赶去。待进了王宫大殿,大将军赵括迅速地拢了拢那有些凌乱的披肩长发,高高拱手,向郑重端坐在王案之后的赵王丹朗声道:“臣赵括,参见我王赵括来迟,请我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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