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被迷惑之后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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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我被迷jian了,但我不知道是谁,记忆中有好几个人插进来,醒来以后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我猜是哥哥出的主意,派人轮jian这种Yin损下作的招数只有他才干得出来。

    因为怕我抢他家产,自打妈带我进了曲家的门,这位同父异母的兄长没少给我娘俩脸色看。

    不过我也不在意,有钱花就行。只要能哄的老头子高兴,愿意给钱,做低伏小当个哥长哥短的狗腿也无伤大雅。

    可是昨晚这事儿曲闻弈过分了,我不过是生日时高兴,花了小一千万买台跑车而已,有必要在派对之后让人趁着醉酒上了我吗?

    男人虽然没有处女膜,但,又是装模作样,又是下药迷晕,可惜,他似乎失算了——

    我还没有蠢的彻底。

    或许他想到过,只是不在意,不在意蠢货弟弟的想法,不在意从小弃如敝履的便宜弟弟,不在意这段不堪的血缘关系。

    他只是太傲慢了。

    我洗完澡,又摸了摸后面,怪异感一直萦绕心头,偏执地认为那里没有完全合拢,直到把上次去医院拿的药涂了一遍又一边才算放心。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对方不是曲闻弈的话,我还挺想再做一次的。

    毕竟技术挺好的,服务意识也不错。

    可惜了,谁让他是曲闻弈呢。

    我穿好衣服下楼,发现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想到做爱还能以毒攻毒,难怪大家戏称为“打针”呢。

    哈哈。

    我扯了扯嘴角却丝毫笑不出来,反而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怎么办,根本没办法安慰自己。

    一想到那个人是曲闻弈我就浑身别扭,好像爬满了虱子,既恶心又难受。

    我们是针锋相对的仇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见过彼此任何样子,我们在同一屋檐下相处了十几年。

    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跟对方超出仇人和兄弟这两层身份以外的关系。

    而现在,我们还是兄弟,却除了医学意义上哪里都不像兄弟。

    过往关系,全部崩塌。

    老实说,我真的不知道曲闻弈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然很丢脸,但我也必须承认,我这些年来搞得小动作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哪怕阳奉Yin违也无法真正损害到他的利益,反而是他克扣我零花钱一扣一个准儿,当他真的想要惩治我时,我毫无办法。

    他真的那么恨我吗?

    恨到我不崩溃誓不罢休。

    我不由自主又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胸口闷疼,好像被人用手攥紧了心脏,又很快松开。

    我走到饭桌前坐下,一边吃午餐,一边回复梁安回消息。

    他一早就离开了我家,因为怕打扰我休息就没敲门告别,发了几条微信,但我都还没来得及回复。

    这会儿看到他又得进组拍戏,而且大部分都是夜戏,凌晨才能收工,我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哎呀,看到有人比自己更惨时,确实是会高兴一些呢。

    我乐天地想着,吃完了饭,拿上车钥匙,去了公司。

    作为一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合格的Cao作应该是玩票似的开公司,走马灯似的换女友,而我是个不成器的,丢我们富二代的脸。

    水硕毕业后在家里公司挂了个名,整个部门就我自己,迟到早退不打卡,一周五天四天不去,每个月赚点零花钱,六千块钱,吃几顿饭就没了。

    平时生活还是靠这些年撒娇卖痴在老爷子那儿骗来的微薄股份,年底分红差不多够我生活了。

    所以每年年底的时候,就是我最期望曲闻弈身体健康的时候。

    毕竟只有他卖命工作,我的分红才能多多益善。

    不压榨他压榨谁,我恨不得立马变身黄世仁,把曲闻弈当骡子使。

    这也是唯一能在对方身上感受到的快乐了。

    谁看了不说一声真可怜。

    把那辆招摇的跑车停到地下车库后,我乘着电梯直接到了顶层总裁办公室。

    我准备去找曲闻弈当面对质,凭什么迷jian了我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乱lun背德很好玩吗?违法犯罪很好玩吗?我也是他变态性癖的一环吗?

    电梯停在了顶层,我在裤子口袋里掏了掏。

    大意了。

    没有门禁卡。

    望着那扇阻隔了苦主找上门的玻璃门,我陷入了沉思。

    是打道回府呢?还是打道回府呢?还是打道回府呢?

    如果给曲闻弈打电话,那也太没面子了吧。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我进退维谷的时候,漂亮能干的秘书姐姐看见了我,并善良地打开了门,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问我有何贵干。

    我当然没说实话,要是被她知道我来找茬那还得了,肯定不会放我进去。

    我说我找我哥有点事,家务事。

    秘书姐姐了然一笑,然后把我领了进去。

    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走到总裁办公室正要敲门。

    害怕接下来波及到对方,我连忙说道:“姐姐你先忙吧,我来敲门,你去忙,拜拜。”

    秘书姐姐没多推辞,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走了。

    见她走远之后,我才松口气,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或许是没听到我在门外说话的声音,坐在黑色皮椅上的曲闻弈头也没抬,垂首看着文件。

    他的皮相很大部分遗传了他早逝的妈,英俊中透着薄情。

    脸型流畅瘦削,眉骨突出,眼珠子是浅色的,鼻梁高而挺拔,唇薄锋利,看人时总带着居高临下的凉薄,或许只是对我。

    不然怎么经营如此庞大的公司呢?

    推杯换盏或许不需要,但虚与委蛇总是要的。

    脑袋上长眼睛还能做好生意那是在偶像剧里。

    我倚在门上闲闲地敲了敲门板,清脆的声音使得对方终于抬头。

    曲闻弈望向我。

    我站直身体,走了过去,在他乌木纹长形的厚重办公桌前站定,俯身看向他的眼底。

    “曲闻弈,昨晚还玩的开心吗?”

    他浅色的眼珠里似乎浮现了一丝回忆,时间就此停滞,空气中飘着细小尘埃,我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点情绪变动。

    我看着他的嘴巴张开了,心里突然紧张起来,咚咚地跳个不停。

    “如果你是说睡前看的那本书的话,那我心情还算不错。那是一本很有意思的书,讲的是为人之道,你有空可以看看,对你应该有些帮助。”

    提起的心脏没防备地落回原地,接着我又怒急攻心。

    听他淡色嘴唇中吐出一段令我血压升高的话,讽刺我?

    贬低我不会做人?

    世界上怎么会有脸皮如此之厚的人,自己做了错事还骂别人不会做人!

    曲闻弈是不是有病啊!

    我眉头皱得死紧,怒火翻滚,拉住了他的衣领凑得更近:

    “别装了!昨晚是你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

    哪怕被我扯乱衣领,整个人被迫向前倾,曲闻弈还是那副淡淡的神色,垂眸看了一眼我的手,然后捏住我的手腕不知按到哪里,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使我不由得松了手。

    我倒吸一口冷气,却见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起衣服,缓缓开口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发疯别在这里发。以及,谁告诉你我恨你了?我为什么要恨你?”

    我看他还在那儿故作姿态,气不打一处来:

    “从小你就不喜欢我!你觉得你妈是被我妈害死的!你讨厌我,看不起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表现的太明显了!曲闻弈,这次你真的太过分了,你再不喜欢我我也是你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你怎么可以那样做!”

    “曲嘉禾,注意你的用词,我不是可以随便你撒泼的对象。最后警告你一次,别提我妈,你永远都不配提她。”

    曲闻弈此刻脸色终于变了,冷的像要结冰,而我却没有预想中的开心,看着对方冰寒的神情,眼眶酸涩,几乎懦弱的想流眼泪。

    什么人嘛,欺负了我还理直气壮。

    讨厌,讨厌死了!

    “就提就提就提,我做错什么了要被你记恨!你的死人妈是自杀的!和我妈,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因为她的男人不要她才自杀的!她因为一个男人连你也不要了!孤儿!你这个没妈的孤儿!”

    “敢做不敢认,曲闻弈你算什么男人!”

    砰!一声巨响。

    随着我最后一个音节的落地,一件通体碧绿的翡翠镇纸砸落到我的脚边,差一点点就是我的脚背。

    支离破碎,玉沫四散。

    高高溅起又沉闷地落在地毯之上。

    我微微垂下眼睑,看着价值千万的镇纸如今变成残次废品,半晌没有说话。

    曲闻弈也没有开口。

    两人无言地僵持。

    可我怎么敢呢?他是公司的掌权人,曲家嫡长子,唯一合法继承人,

    我……我是什么人,一个谣传小三上位,母亲勾搭多年的私生子,一个拥有一点从父亲手指缝里流出的股份也需要感恩戴德的二世祖,我怎么敢呢。

    不知过了多久,我动了动脚。

    而在我转身的片刻,看见左手边玻璃窗映出来了影子。

    穿着高级西装的肩背挺拔,散发着冷酷的气息。

    一瞬间,我想起了小时候生病去找母亲要抱抱时,看到了母亲蹲在还是小学生的哥哥面前,笑着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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