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也太夸张了吧,感觉是漫画主角才能心安理得说出来的话啊。”
队长办公室内,加贺美新拿着手中的脚本,一边翻阅一边陷入沉思。
“这可是zect出品的舞台剧,不够夸张的话怎么能够让观众被生动的剧情吸引?”一旁的天道总司解释道。
听完这话,加贺美新不置可否地嘟嘟嘴。
这回组织年会项目抽到的主题是舞台剧演出,加贺美新早就认为这件事大概和自己没关系了,结果天道那家伙半路横插一脚,在项目清单上一锤定音,非要拉上他参演,然后情况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没那回事吧……还有就是,为什么我演的是公主?”
这件事本身就足够离奇了,天道的角色分配更是让人大跌眼镜。加贺美新还没从剧本上那些叫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台词里缓过来,又被天道莫名其妙教导一番,干脆举起剧本抗议道。
“因为公主的衣服对于女生来说太重了。”
天道总司说罢,拎起衣架上的演出服,将层层叠叠的裙子丢给加贺美新。加贺美新被看起来很轻实际上十分厚实的衣服撞得一激灵,愣了半天才抱着公主同款的蓬蓬裙重新坐回椅子上,简直欲哭无泪。
“那岬呢?还有你妹妹不也有空吗,凭什么要我演公主啊,这里难道就没有女生了吗……”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天道总司不容反驳地说明情况,“女主角已经定好,来不及反悔了。”
加贺美新觉得他根本就是搪塞敷衍,不屑地扭过头反击道:“如果我是女主角的话,那你是什么!明明一开始说好了只能有一个主角的……”
“我是尊贵的王子殿下。”天道总司说着,他站在水晶灯下的背光面,伸出一只手指向天花板,就像每次开始说教时一样,“——也是这部剧唯一的男主角。”
加贺美新就差翻白眼了:“哈?那你是我见过最小气的男主角。”
天道总司转过头,盯着他质问道:“加贺美,你在说什么呢。”
“没、没有,什么都没有!”加贺美新垂下头小声抗议,“真是个霸道的家伙,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天道总司全然不理会他的嘀咕,不容置疑地宣布道:“不管怎么说,从现在开始,回家之后就由我亲自来指导你训练。”
“……啊?”
“请王子殿下给予我太阳般火热的恋情吧!我真挚恳切的目光难道打动不了太阳之子博爱的心吗?”
加贺美新刚念完一句,立刻紧张得头皮发麻。他在客厅走来走去,抓狂地揪起自己的头发:“这都是什么台词,到底是谁写的,天道你不要只是看着,快来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天道总司托起下巴认真思索:“既然是舞台剧,就得把声音放出来。加贺美,你又不是在和我聊天,用那么小的声音是打算说给谁听?”
“当然是观众咯。”加贺美新回答。
天道总司挑眉:“哦,原来你知道啊。”
加贺美新因为他的态度突然很不爽,叉起腰瞪着他:“天道,你不要每次都泼我冷水……”
天道总司马上递过去一杯水打断他的话,加贺美新只好接过来喝了两口,把水杯放回茶几上,顺势倒在沙发里,整个蜷成一团,将脑袋埋进臂弯里。
“好难过,演出不会因为我的失误要搞砸了吧。”
天道总司摇摇头:“不会的,你现在努力还来得及。”
加贺美新猛然抬起头,双眼放光:“真的吗?”
天道总司瞥了他一眼,挑眉道:“不想搞砸晚会就好好练习。快点,重新再来一遍。”
受到天道的鼓励,加贺美新再次站起来来,他清清嗓子,继续对着空气手舞足蹈地念台词。
“王子殿下,我对您的爱慕就像飞蛾扑火一样,即使我知道结局将是悲剧,但我依然渴望着您的爱……”
可是他忍不住再次停下来。
“天道。”加贺美新捂着脸说。
“嗯。”
“脚本被人动了手脚吧。”
天道总司移开目光:“怎么可能。拜托你认真一点行不行?”
加贺美新绝望地说:“太羞耻了,我念不出来。”
“你就假装观众全都是空气好了。快点吧加贺美,你还有整整十页没有背完。”
“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就背……”
天道不断催促的结果就是加贺美新还没能和男主角完整走几次流程就到了晚会前夜。即使天道安慰加贺美说“跟着太阳就不会出错”,但到了演出当晚,加贺美新还是因为过度紧张差点在化妆室左脚绊倒右脚摔个四脚朝天。
提前换好衣服的天道总司扶着颤颤巍巍的加贺美坐回椅子上。他上下打量加贺美的装扮,努力半晌后才把“虽然很滑稽,但还挺称你”的话咽下肚子,耐心地替对方梳理松散的金色长假发。
“能看清脚下的路吧,加贺美。扮演公主殿下之后连路都不会走了,需要我背着你上台吗?”
加贺美新拽他的衣角,四下张望化妆室里的其他人:“小点声天道,还有别人在呢。”
天道总司极小声地“嗯”了一下,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加贺美这家伙嘴角的口红上了。他心不在焉地梳理假发,加贺美还在一刻不停地絮叨着。
“为什么这个国王要把公主嫁给救下公主的人?万一那个家伙是坏人怎么办?‘以后我女儿就拜托你了’,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啊!那可是国王啊!”
“原来你能看出来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天道总司评价道,“不过,现在可不是讨论国王究竟是不是好人的时候。你最好放松一点,就快要上台了。”
“不要再笑话我啦!”
“我没有笑话你。”
就在说话间,他们身边忽然出现一名身穿制服的员工。对方径直走过来,语气和善地说道:“加贺美局长让我向大家问好,祝大家新年快乐。”
“爸爸?”
加贺美抱着裙摆坐在椅子上,反应过来之后下意识转向天道。
天道总司微微颔首:“也替我向局长问好。”
和父亲的事还没有解决,加贺美新尽力回避这个话题。他问天道总司:“好饿啊。天道,晚上吃什么好呢?”
“结束之后我们去传统料理店聚餐,老板是关西人,很擅长关西料理。”
“传统料理也很不错,但是我更想吃你上次做过的……”
外面舞台的报幕声响起。
“该上台了。”天道总司打断他的话,俯身在他的耳畔道,“记住我说的话,在台上的时候只要站在太阳身边就好了。”
加贺美新被舞台的镁光灯照得头晕眼花,总算完成两幕,剩下的内容也到结局了。好不容易回到幕后,忽然被拽到一边,加贺美吓了一跳。他揉揉眼睛,发现拉住他的不是异虫而是影山,悬着的心瞬间落下来。
“怎么了啊影山?”
影山瞬低下头支支吾吾:“加贺美君,你有向队长说我的好话了吗?”
“什么好话啊?”
影山瞬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扯住袖口的手更加用力,丝毫没有放开加贺美的意思:“就是我那天告诉你的,不要总是卡我的报告了,替我求求队长,拜托你了嘛。”
“这种小事你自己去找他好了,我跟他又不熟——”
加贺美新几乎脱口而出,然而说完之后扭头就发现同样在候场的天道目光不时扫过来,只得灰溜溜甩开影山的手,慌张地逃离。
“喂喂,快让我再看一眼台本,马上要到我出场了!”
法的拳头也没多少力气。他看着加贺美抽抽搭搭地吸鼻子,最后哭累了,停下来擦掉眼泪,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天道又叹了口气。
“怎么搞的,忽然这个样子?”
加贺美坚定地挪开脸,不理他。
天道总司起身关掉摄像机,看着地上的加贺美说,伸手想扶他起来。“快起来吧。今天幸好没有中出,准备洗漱了。”
“啊?中出是什么?”
加贺美抹了把眼泪,抬头看他,向天道投去疑惑的目光。
天道总司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以你今天的状态,如果中出的话,很容易怀孕吧?”
“所以中出是什么意思?”
“……”
“是什么意思啊!”
既然录像关掉了,加贺美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和天道相处了。他摇着天道的胳膊,腿根还在天道裤脚上来回磨蹭。
“告诉我吧、告诉我吧。我真的想知道。”
天道垂目蹙眉盯着他。原本已经打算系上裤链了又被他拉开,都怪不省心的加贺美。
“……加贺美,这可是你自找的。”
窄小深长的甬道吮吸还硬着的性器,加贺美哼哼着抬起紧绷的小腿勾住天道的腰。天道每一下都很用力,捅坏嫩红流水的小xue。加贺美仔细想,那种片子里都说过的形容词,是什么来着?他现在变成什么了?飞机杯,对吧,天道的飞机杯。加贺美新想。天道掐住他乱动的腰,用膝盖抵住腿根,不留情面地使劲顶弄。
“这就是中出,你明白了吗,加贺美?”天道总司掀开加贺美额前垂下遮挡视线的碎发,掌心贴上他汗shi的额头,“结束以后去洗个澡吧,看来你明天不用上班了。”
“好舒服……里面要化掉了……”加贺美,“什么?上班还是要去的,我没有提前请假……唔……”
今天,为了守护大家才获得的,是我的骄傲呢。”
莲不置可否,转身走回屋里。
“进来吧,刚才优衣把药拿过来了。”
真司点点头,也跟着进屋。
总算爬上自己的床铺,真司将腿架在床沿上,小心翼翼地卷起牛仔裤,褪到膝盖的位置。他取出床头柜抽屉里的棉签和碘酒,曲着膝盖,试图给自己上药。但是膝盖处结块的血痂牵动着他的痛觉,棉签稍微触及一点伤口的地方,真司就痛苦得受不了了。
“疼——”真司抱住自己的膝盖喊道,关节的筋rou都在颤抖中抗拒,“该死,还是够不着啊。”
对面正在看报的莲回头瞥了他一眼。
“需要我帮忙吗?”
真司眼前一亮,像遇到救星似的:“真的吗?莲,你太好了……”
不过,秋山莲有自己的打算。他丢下手里的报纸,抬起下巴俯视真司。
“求我。”
真司沮丧着脸。他说:“我是伤员啊,伤员!欺负脆弱的伤员,这种事情是好人做得出来的吗?”
秋山莲噗嗤笑了出来。
“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好人吧。”
真司摇摇头,一本正经地替他解释。“你在说谎。我不相信莲不是好人,你一直都很好。”
秋山莲无言以对。
“随你怎么想。”
话音未落,真司又继续不停念叨起来:“但是,无论怎么样,守护别人而留下的伤,难道不是很酷吗?莲也为别人受过伤吧,所以……”
莲拽过他的手腕,将真司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上。他发现对方食指和中指之间有一道细长的划痕,自然愈合后留下一道浅红色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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