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池顶着一头乱发坐在病床床沿,一手捂着刺痛的左眼,但因那张脸生来便没什麽表情的原故,并有不出他此刻有多难受,只是另一只紧攥床单的手,出卖了他的不适及痛苦。
「很难受吧」隔壁病床的老先生慢悠悠的问道
「嗯」凌池听的出对方话里有话,但他并不打算为此多做反应
「呵呵……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呢」老先生笑道「呐,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脏了的东西,不要也罢这句话,现在还算数吗」他说这话的时候语调很轻,行佛只是随口一提,但凌池却敏锐的捕捉到了对方话里的含意
「是又怎样,与你无关吧」凌池略为恼怒的回道
「别生气哎、别生气哎,就原谅我吧,我这一把年纪了嘴笨,抱歉啊」老先生笑笑的搔了搔头,虽是道歉,语调却听不出半点诚意「不过我说小池阿……」老先生一收原先的轻浮语调,直起身来面向凌池,凌池虽对那称呼有所不满但他并未多说什麽,毕竟这是老先生第一次用正经语调来说话
「你说脏了的东西,不要也罢,但……」
「你又何尝是乾净的呢」
「嗡——嗡——嗡——警告!警告!代号f133受刑人已成功破解电手锁,并试突破坏大门……」冰冷又客制化的机器nv声伴随着门外愈演愈烈的脚步声响起
“叩叩叩叩叩”刚从睡梦中惊醒的凌池不耐烦的撩起额前的碎发「请进」冷冽的声音透露着满满的不欢迎,门外前来报告的侍从——信盏,不可能听不出凌池拒客的意愿,奈何现在情况紧急,只好y着头皮打开了门「打扰了」凌池见状微微皱起了眉,看向擅自打开门的信盏
「我……」信盏面对凌池的冷脸又觉得气温骤降了十度,瞬间紧张的说不出话
「出去」凌池冻着ㄧ张脸下逐客令
「不是……我……」信盏在那冷冽的音调下渐渐拾回平日应有的理智,接着便连忙汇报刚才所发生的状况
「出、去」冷冽的声音从无奈转为命令
「……」如果刚刚是从三十度下降十度到二十度,那现在估计已经降到零下二十度了
信盏的理智告诉他,此时应当要马上离开,可是他现在要汇报的是十分危急的事,因此他站在门前迟迟不愿将门打开,可随後便接收到凌池冰冷的目光,他只好断了汇报的念想,开门离去
“喀哒”随着关门声的响起,凌池烦燥的抓起一旁的笔,低头批改着散落在桌面上的文件,但此刻的他思绪早已不在文件上了
“唰——”凌池在文件上潦草的g起最後一笔後,便随手将笔一丢,接着披上斗篷外套,不情不愿的踏出办公处,准备去处理那所谓的「紧急大事」
——
“嗒、嗒、嗒”凌池顶着一张臭脸、迈着不满的步伐前往f133的观察室,果不其然,被破解密码的观察室审判桌上躺着一张名片,而名片上的住址正是一间咖啡厅
「嗤……尽是会给我整一堆烦人的事」他好不容易舒展开一点的眉又迅速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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