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鲸一从床上醒来,就知道这不是自己的身体。
作为普通社畜一枚,白天对着电脑碌碌无为,晚上常化作杠Jing在网上掐,右手当然会腱鞘炎时不时疼,附赠腰肌劳损、五百度近视、一百五散光……
而现在他腰不酸了,手不痛了,一抬眼就能把这个不知名朝代的小木屋看得清清楚楚。
窗户纸糊的,半开着,目之所及,一派原生态绿色,悦耳的鸟鸣声阵阵传来。窗前的桌子则有点儿年头了,留下了长期使用过的斑斑印迹,两个抽屉中的一个有点合不上,桌面正中摆着一提漆木食盒。有门框,却无大门?其余脸盆架、衣柜、置物架之类家具老旧,靠墙摆着,均为原木色,得凑近一瞧,才能看见一层防腐树油已掉落大半。
既来之,除了安之,能怎么着?
沈鲸深吸一口新鲜空气,试图口头、脑内呼唤不存在的系统,无果。
翻滚两圈,没有原主灵魂现身交换记忆和心愿,全身、全床找不出一块能滴血的玉器,墙上地上也没啥神秘符文……
他只能伸了个懒腰,摸了把下巴,估算出近期还不用尝试初始刀具剃须。
里杉、亵裤、长袍、长裤……一片片布、扣子、带子……他从形状、材质、颜色琢磨了一会儿穿衣顺序,系紧不熟悉的裤腰带,穿好深色皮靴,就着门前缸里的水、脸盆架上肥皂、青盐混合物马马虎虎梳洗一番。
勉强体面的新出炉古代人满屋子转悠、翻箱倒柜,没找到日记或任何纸片,只在桌抽屉肚里寻摸到一块巴掌大的铜镜,仔细端详。
虽达不到现代工艺的纤毫毕现,镜面已够清晰,大概不会早于唐,不会晚于宋。
至于镜中人么?
十七八岁,五官周正,白白净净,眼珠子一转一股子机灵劲儿,估计比较讨妈妈辈喜欢。大腿、腰间有点软rou,牙齿洁白齐整、无蛀齿,说明日常饮食Jing细,且有余力洁牙,过往生活水平应该还行。配合身上素色棉麻衣着、手上的薄茧,大户人家的书童?小户人家的书生?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
结合手头身边线索,寻思着寻思着,肚子就饿了。他翻开三层食盒,最上层只剩空碗,有油光。中间一层半个小红薯,掰开还是啃过的?放弃。最下层两个糯米花瓣点心,不顶饿,他一口吞下,打算出门觅食。
出门快走几步,沈鲸觉得哪里隐隐不对,就在双腿间。退回屋内,瞧一眼闹心的出走的大门,他郑重解开好不容易系紧的裤腰带,上床一屁股坐正,拿铜镜对光一照,忍不住国粹。
“Cao,这长得也忒挤了。”
两腿之间,不大的地儿,满满当当,除了他熟悉的Yinjing、Yin囊、肛口,现在又多了Yin蒂和Yin道、尿道口。
Yin字辈开会,群英荟萃。真不晓得里面对应的生理结构该有多么复杂、多么拥挤,尿ye来了究竟走哪条路。
忍不住伸手想摸一下确认,一想古代的卫生条件和医疗条件,他老老实实穿好,坐床边头脑风暴。
娈童?十八岁是不是年龄超了?到了该放出去婚配环节?
双儿?月经、嫁夫郎、生孩子?唉,就这生育风险,还不如直接性转贫ru妹和御姐百合。
身体异常被遗弃的庶子?发卖???嗯,远离嫡庶文学,罪不至此。
欧米伽?不会吧,不至于吧,古代生产力建不了那么多厕所。
双性,还有一种可能曾经看人提及花市,一时好奇搜索,呸呸呸,不能给自己立fg……
沈鲸思绪纷纷一阵,就没个落脚点。平时掐架考据靠百度、知乎、网文……正经书没看几本,杂七杂八知道一堆,准确性堪忧。
他低头抚膝长叹,终于承认自己半桶水晃荡且不是推理的料。
唉,知识要用时,方知少chatgpt端上来。
最后只确定了一件事,身份隐藏好。
他好歹也是男人堆里长大的,多一个Yin道,多一份异常,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
打定主意,迫于饥饿,他高举双手给自己鼓鼓掌,振奋Jing神,重新出发。
走走停停,转过几旮旯菜地,穿过郁郁葱葱的竹林,跨过潺潺溪流,欣赏一会儿水边开得茂盛的不知名鲜花,他终于搞清楚自己在半山腰,目测整座山不算高,几百米吧。
前后花费一个多小时,饿得前胸贴后背,终于,迎面一条不宽不窄的石板台阶,通往山上山下,没有shi滑的地苔、藤蔓之类,看上去有人定期清理,有人经常走动。
然后,他望见有人正在往上移动,也就是往他这个方向走。
怎么跟古代人打招呼问路,古汉语发音不会,身上没钱怎么要食物,我得介绍自己是谁,户籍过路凭证没有……烦心的事儿一堆,他怀着忐忑的心情,七零八碎的预备答案,准备迎接挑战,却不料眼前所见,让他愣在了当场。
只见一只深肤色肌rou壮男,胳膊快能有大腿粗,抱小孩一样抱着一位长发白肤美男。美男发髻松散,双腿就环扣在壮男腰间。两人或者说一人,就这样一阶一阶不紧不慢走着。
他们都穿着得体的古色古香衣物,一寸没多漏,但沈鲸完全忘记了那是什么样层叠的制衣,要怎么样融入地不引人怀疑地搭话,因为……很明显……这位壮实兄弟的小兄弟,在他抱着的这位兄弟的屁股里面。
两人都有喉结,他特地仔细确认过了。且确实是成年男性的声音。
“生人……可避?可……”
“……慢点儿……太深了……朝拜礼……怎可中断!”
“遵命。”
随后,壮男打桩更努力了,走得也更慢,经过沈鲸身边不到一米距离时,一丝眼神都没有给他留。美男脸色chao红,轻轻喘息着,双手抱着对方脖子,双腿随着顶弄和走动一颤一颤。
沈鲸站定当场,伸出打招呼的手都忘了收回,呆呆目送这两人一阶一阶远去。
什么鬼朝拜礼!这两人什么样见鬼的体力、时长,不怕脚下一滑重心不稳鸡巴断的么?而且,虽然多少有点口音,为什么这两个公开场合古代玩家是普通话?
话说,假如你穿到了星际时代,坐飞船嗖一下,到了银河系另一边,迎面走来的奇形怪状外星生物却一口流利的英语,别想了,十有八九,你在好莱坞电影里。
同理可得……
沈鲸怀着异常沉重的心情,一阶一阶沉重地往下走。晦气,他实在不想跟那两人同一个方向。更不想知道山顶要朝拜的是啥鬼东西。
没多久,果不其然,坏事成双,他又遇到了一对。
这对有所不同。
四肢趴地一阶一阶向上爬的男性一丝不挂,咬着木口塞,脖子上套有皮质项圈,牵着他的女性妆容明艳大气,袖口和衣着长度主打一个方便行动,更接近胡服,腰间别着短皮鞭,施施然随走在后,仿若清晨在自家小区遛狗,路遇邻居而已。
经过时,牵狗女还给了沈鲸一个自然而然的微笑:“九郎,早……”
沈鲸僵硬地回了她一个笑,一方面替狗男的膝盖幻肢疼,一方面看清了狗男绝对也是双性。因为有一个金属肛塞封住他肛口,狗男边爬边做提肛运动不让它掉出,Yin道口则垂出一条红线,在风中飘荡,不晓得里面什么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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