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河镇警事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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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里温度有点高了,濯枝雨从脸红到脖子,缓过劲儿后半合着眼不搭理庭檐声了,任由他给自己简单整理了一下,裹着没弄脏的羽绒服缩在后座,脸色十分难看。

    庭檐声把已经不能看的外套脱下来反过来团成一团扔到旁边,去驾驶座之前凑过去想亲一下濯枝雨,被他反手扇了一巴掌,没什么力气,手指擦过耳畔,庭檐声捏住他的指头亲了亲,去开车了。

    到停车场时雪还在下,天都要黑了,濯枝雨一路都没发出什么声音,似乎睡着了,庭檐声绕到后座打开门,把羽绒服拉链拉到最上面,又给他戴上帽子,这才把人抱出来。

    濯枝雨没睡着,他胳膊一抬搂住庭檐声的脖子,瞥见他身上仅剩的一件毛衣后问:“你不冷吗?”

    “不冷。”庭檐声走到电梯前,“按一下。”

    濯枝雨伸手按了上楼,还好电梯是一梯一户,上楼碰不到别人,但濯枝雨脸上的红还是没消退,他贴在庭檐声身上,总觉得能闻见不太正经的味道,一进门他就挣扎着要下去。

    “去洗个澡。”濯枝雨被放在门口的鞋柜上,晃着两条腿,庭檐声给他脱下羽绒服,然后蹲下给他换拖鞋。

    “等会儿再洗。”庭檐声说着脱下了他的鞋袜,在他脚踝上亲了一下,濯枝雨被他握着脚腕,抬脚踢他的肩膀,轻轻的,庭檐声都没晃一下,濯枝雨问他:“什么意思啊?”

    庭檐声笑着看了他一眼,濯枝雨也正低着头看他,热得脸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一打开灯看起来亮晶晶的,在这明知故问呢。

    “现在还高兴吗?”庭檐声还是那个姿势,蹲在他面前问他。

    “嗯。”濯枝雨发出很低的一声,但回答得很快,没有犹豫。

    庭檐声站起来去亲他,“你高兴就好,我也高兴。”

    濯枝雨仰着脖子和他接吻,伸手摸了摸他的腰,含糊不清地说:“你为什么忽然爱我?”

    “不是忽然。”庭檐声放开他,在他的唇上慢慢亲着蹭着,一刻都不愿意离开,“因为你是你。”

    濯枝雨想洗澡,结果连卧室都没进去,趴在门口的杂物柜上被庭檐声脱了个Jing光,下面的水和Jingye还都黏在rouxue周围,又滑又腻,庭檐声没有缓和地一下插到底,直接撞进最里面刚被他Cao到半开半合的宫口。

    “你他妈的……庭檐声!”濯枝雨骂了他一句,但终归没什么力气了,额头抵着胳膊,咬着牙缓气,最后还是忍不住继续骂道:“草你大爷庭檐声你是人吗,你是狗吧,我要死了!”

    “不会死。”庭檐声把他拉起来转了个身,让他贴在墙上,低头亲他的侧脸和脖子,大手绕到他身前摸他的胸,柔软饱满的ru头被他搓得发热红肿,濯枝雨用小臂撑着墙,忍不住往后靠,让庭檐声插得更深。

    “…呜……我有点累……”说着濯枝雨就开始贴着墙往下滑,庭檐声便把他转过来后抱起来,又顺势插了进去,抱着他往沙发上走。

    庭檐声家的客厅大,走过去的这几步,又硬又热的gui头死死顶在最深处,挤着宫口磨,濯枝雨还没到沙发就射了一次,rouxue里喷出来的水顺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留下一路水痕。

    濯枝雨被压着躺进沙发里,上次两人在这弄脏的沙发刚干净了没多久,濯枝雨觉得自己小腹都麻了,蹬了蹬腿,“我不来了!”

    庭檐声少有地假装没听见,直接正面压着他顶撞起来,濯枝雨被撞得一晃一晃,头发全都蹭乱了,柔软地往后倒,露出光洁的额头,庭檐声在上面亲了一下,然后起身摸了摸他的脖子又轻轻用力往下按住,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Cao他。

    濯枝雨被他盯得有些受不了,他一向最喜欢庭檐声这张脸,五官脸型都棱角分明到有些冷硬,大概是当了警察的原因,比上学时多了些骇人的戾气,但他的双眼皮很深,一双眉眼在他偏白的脸上显得更加浓墨重彩,盯着人看时有种看不透的深邃,此时被情绪席卷,双目中又只有濯枝雨一人,濯枝雨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上次也是这样,被庭檐声这样盯着看了一眼就高chao了,濯枝雨猛地咬住下唇,偏开头不看面前的人了,但密密麻麻的快感已经从体内翻涌而出,他从唇齿间发出几声断断续续地呜咽,轻轻发抖着被Cao得Yin道高chao了。

    庭檐声还没射,但忽然停下来了,他的手从濯枝雨脖子上松开,扣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脑袋挪回来继续看着自己,“不愿意看我?”

    “呜呜…不是……”濯枝雨松开牙齿,急促地呼吸着,刚刚高chao后的脸泛起不正常的chao红,连鼻尖都变成深深的粉色,漂亮得像个人偶,“你别那样看我。”

    庭檐声听见这个回答就明白了濯枝雨为什么不看他,还插在他体内的性器忍不住狠狠顶了一下,然后抽出来,庭檐声站起来猛地把濯枝雨抱起来大步往卧室走,“我想看你,我恨不得把你锁在我身上时时刻刻盯着你。”

    声音压得很低,带了点不知名的狠厉,濯枝雨反应不过来,直觉告诉他今天没这么简单就结束。

    卧室的被子没铺,还是濯枝雨醒来后的样子,濯枝雨想说被弄脏被单,昨晚刚换的,但庭檐声没把他放到床上,抱着他停在了卧室的飘窗上。

    飘窗上铺着很厚的垫子和毛毯,是濯枝雨住进来后才铺上的,坐在这能看见对面的公园,风景很好,此时外面下着大雪,银装素裹,有种别样的美。

    但濯枝雨没空看了,他被庭檐声扶着腰半趴着,一条腿跪坐在飘窗上,另一条腿耷拉下去,脚尖堪堪着地,勉强支撑着自己,整个人从背后看,脖子到后背,到不盈一握的腰,微微饱满的屁股,然后是细长笔直的腿,拉出一条极为漂亮的曲线,这条曲线因为身后人的顶Cao不停晃动,濯枝雨整个身体都泛起红晕,白里透红,一副被Cao熟了的yIn荡模样,比雪景诱人多了。

    “嗯啊……轻点…太多了……庭檐声……”濯枝雨嗯嗯啊啊叫了好一会儿,庭檐声这次Cao得太狠,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说什么做什么,庭檐声让他怎样他都言听计从,一个劲儿地喊他的名字。

    庭檐声急促深沉的喘息忽然落到濯枝雨耳畔,引得他一阵战栗,“宝宝,能叫你宝宝吗?小雨,宝宝。”

    “啊……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嗯…”

    “是吗。”庭檐声低低地笑了一声,和低喘混在一起,直接把濯枝雨又弄高chao一次,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了,只有xue口还在不停地涌出水来。

    “叫你老婆也行吗?”庭檐声被他又热又紧的逼吸得忍不住加快了动作,“老婆,宝宝,你里面特别紧,你要不要摸摸试试。”

    “……滚!”濯枝雨被他这一声叫得又要到了,忍不住缩了缩xue口,夹得庭檐声轻轻抽了口气,大手在他背上不停地摸着,比刚才插得更深更用力,濯枝雨觉得自己的子宫都要被他Cao开了,“你怎么还不射……啊啊……你别弄那里……嗯啊啊……”

    庭檐声抬起他的一条腿,让他转了个身从飘窗上下来,背靠着飘窗,在正面抱着他边Cao他边跟他接吻,“我射在外面吧。”

    “……随便你。”濯枝雨愣了一秒后立马偏开头,不让他亲了,嘴硬得要命,庭檐声看着他忽然发红的眼尾,很快就后悔逗他这一句了,又凑过去吻他的眼睛。

    “骗你的,我舍不得射外面。”庭檐声的声音仍然很低,但是没了那种压迫感,变得温柔讨好,大手在他的后脑勺上抚摸着,哄他转过头来,“我想射你里面,你怀上了就生,不是说想给我生?”

    濯枝雨被他骤然加快的动作Cao得微微弯了下腰,但还是不肯回头让他亲,但整个人还是贴在庭檐声怀里,下巴蹭着他的胸口,用哽咽的声音嘴硬:“现在……嗯…哈……不想了……”

    庭檐声的动作更快了,又腾出一只手去摸到了他的Yin蒂,毫不留情地按压着揉弄,濯枝雨立刻尖叫起来,指甲狠狠掐进庭檐声的胳膊上肩膀上,“慢一点……呜呜……庭檐声……我不行了…不要了……”

    “想不想给我生?”庭檐声用力揉了一下后,手和Yinjing一起停了下来,就那样不动了,他自己也快要射了,硬生生忍着,逼濯枝雨听话,“说话,宝宝。”

    “啊哈……我…”快感骤然消失,濯枝雨下意识想动一动,但被庭檐声压住动不了,逼里烫人的性器还挤着他的宫口,细细碎碎又到不了的快感折磨得濯枝雨哭了出来,“想…”

    庭檐声没太过分,怕真把人逼急了,得到一个字的回应就让他转回头和自己接吻,插在逼里的Yinjing大幅度挺动起来,对着濯枝雨最敏感的地方撞,把Yin蒂揉得肿胀不堪,濯枝雨高chao时仰着脖子哭出声,绞着庭檐声的性器,射在了他最里面。

    这次真的做得狠了,濯枝雨坐在浴缸里时还在微微抽搐着哭,小幅度地喘着气,庭檐声已经给他清理干净了,抱着他泡在热水里让他缓一会儿,又忍不住低头亲他,和他接吻。

    濯枝雨偏头任由他亲,张开嘴让他进来,自己凑过去舔他被咬破的嘴角,亲到最后濯枝雨已然昏昏欲睡,半合着眼仰头让庭檐声亲。

    “我爱你,”庭檐声用鼻尖轻轻抵住濯枝雨的,“以后一直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嗯,好。”濯枝雨半梦半醒间,答应得很快。

    庭檐声笑了,忍不住把他抱得更紧,不敢松开,心里涌上一股失而复得的庆幸和满足。

    雪下了两天,路上的积雪厚得走不了路,铲雪车铲了几天都没见好,太阳一晒,被压实了的雪还是亮得反光。

    濯枝雨躺在沙发上午睡,垂在一侧的胳膊上布满星星点点的吻痕,庭檐声不上班,这几天把他折腾得不轻,今天吃过午饭要去警局一趟,临走之前在沙发上做了一次,濯枝雨本来刚吃饱就犯困,做完就睡了过去,也不知道庭檐声什么时候走的。

    睡了没多久,门口有人敲门,濯枝雨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睁开眼,发现庭檐声给他收拾干净套上衣服了,这才反应过来,可能是庭檐声没带钥匙。

    濯枝雨光着脚走到门口,没看猫眼就打开了门,门口探进一颗脑袋,是赵清河。

    “怎么是你!”赵清河吃惊地喊了一声,目光不受控制地打量了濯枝雨一遍,最后停在他全是吻痕的脖子上,然后倒吸一口气,“你就是我师父的家里人!?”

    濯枝雨还没睡醒,闻言挑了下眉毛,“他是这么说的?”

    赵清河点头,“是啊,为了你工作都不要了,整个公安局都对你好奇死了。”

    濯枝雨没听懂,“什么工作不要了,他不是休假吗?”

    “我们这行哪有休假,师父是刑侦支队队长,更不能休假了。”赵清河从门缝里钻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饭盒,“师父让我来给你送饭,说你中午没怎么吃,他回来还得好久。”

    “刑侦队?”濯枝雨关上门,眉毛都皱起来了,“他不是民警吗?”

    “不是啊,他是刑警,我们这行被打击报复的不少,师父本来都要升总副队长了,怕牵连你才要调岗去治安队的,结果又查出他以前赌博的事,直接停职了,现在还在刘局办公室挨骂呢,师父爸妈都去了,好像有交情吧……”

    “什么赌博!”濯枝雨喊了一声,“庭檐声怎么可能赌博呢?”

    赵清河被吼得吓了一跳,顺嘴说道:“确实查出师父十年前在赌场的消费记录了,但还没审举报人,不清楚情况。”

    濯枝雨听见脑子里轰的一声,人都有点晃了,他莫名想起了老爸,当年就是被自己撞见庭檐声给他钱,老爸才告诉自己他沾上赌博了,他说是庭檐声怂恿他去的,濯枝雨没信,去问庭檐声,庭檐声怎么说的来着。

    “他赌都赌了,你还问这些有什么用。”

    “我Cao你大爷庭檐声!”濯枝雨忽然吼了一声,然后冲进卧室去换衣服。

    赵清河吓了个半死,摆盘子的动作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犹豫半天,正想去敲门问他怎么了,濯枝雨换了件高领毛衣出来了,穿上羽绒服叫赵清河,“带我去你们警局,快点!”

    在电梯里,濯枝雨脑子转得飞快,赵清河这张嘴说的话每一句都是濯枝雨不知道的事,他乱得要命,上车后要了赵清河的手机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接得很慢,好不容易接听后很不耐烦地喂了一声,濯枝雨冷声说:“是我。”

    “小雨?”老妈的声音顿时激动起来,“你怎么给妈妈打电话了,你……”

    “我问你你就说,”濯枝雨毫不留情地打断了老妈,“我爸当初是不是早就开始赌了?”

    “你怎么忽然问这个,我……”

    “快说!”濯枝雨压着火喊了一声,把老妈吓了一跳,老妈一向信鬼神,所以格外害怕濯枝雨。

    “是,你初中他就开始赌了,欠了两百多万,好不容易才还上,不然妈妈也不能跟他离婚啊,小雨我……”

    “谁给他还的。”濯枝雨咬着牙忍着心跳加速带来的难受问她,“两百万,谁给他还的!”

    “是…是你那个同学,”老妈都快被他吓哭了,“你爸本来是要去学校找你的,想让你辍学去打工挣钱,结果被你那个同学先听见了,他说不让你退学,你爸欠的钱他还……小雨不是妈妈要瞒着你,是你同学不让我们跟你提赌博的事,不然他就不给你爸钱了……”

    濯枝雨把窗户按了下去,冷风立马卷着吹起来的雪粒涌进车里,赵清河被冻得想骂人,但看了眼他师娘的脸色硬是忍住了,哆哆嗦嗦地开车。

    “两百万,你们真敢要啊,”濯枝雨的声音在发抖,脸被风吹得苍白没有血色,他闭了闭眼,把眼泪憋了回去,“他当时才十六岁。”

    “我们也是没办法,你总不能真的让你爸爸去死吧……”

    濯枝雨张口就骂:“反正他已经死了,还不如当初就让他死!”

    “小雨你是不是会仙河了?你又碰见那个同学了吧,”老妈的声音忽然压低了,变得有点激动,“他是不是喜欢你,他肯定喜欢你,两百万都肯给,当初他妈带律师去找我还钱,也是他拦下来的,那么多钱妈妈哪还得上,他还不让我去找你怕影响你上学……”

    濯枝雨没继续往下听,心里的火一阵一阵地倒腾着,挂了电话直接把手机从车窗里扔出去了。

    “卧槽!卧槽!”赵清河狂喊起来,“那是我的手机啊!”

    “我让你师父再给你买!”濯枝雨吼了他一声。

    到警局的时候濯枝雨心里还是被怒火撑得满满当当,恨不得把老爸从坟里挖出来给庭檐声作证。赵清河带他到了局长办公室,站在门口正犹豫敲门后怎么说,濯枝雨跟上来,推开他直接把门打开了。

    办公室里站着好几个人,濯枝雨全都认识,唯一一个不认识的就是刘局,庭檐声站在几人中间,满脸不耐烦,听见开门声回头看了一下,看见是濯枝雨一下就愣住了。

    几人面面相觑几秒钟,庭檐声他妈最小反应过来,立马尖叫着指过来,“就是他!刘局,他可以作证!就是他爸……”

    “等会儿再说!”庭檐声猛地打断老妈,冲过去搂着濯枝雨的肩往外推,“你来干什么,我这没事……”

    “我都知道了。”濯枝雨在他怀里,小声说。

    闻言庭檐声顿了一下,濯枝雨趁机从他怀里出去,有走进办公室,对刘局说:“庭檐声没有赌博,那笔消费记录,是替我爸还债的,和他没有关系,你们可以去查我还有我爸,我说的是真的。”

    “你能给小庭当证人自然是好,”刘局明显松了口气,“但是在调查清楚前他肯定要停职,这段时间你好好给他做一下思想工作吧,事情到这一步,不全是外界原因。”

    濯枝雨皱着眉,转头看了一眼庭檐声,没再说话。

    几人从警局出来后已经快晚上了,濯枝雨在说完那些话后再也没开过口,站在警局门口和庭父庭母沉默以对,庭檐声正在不远处跟赵清河说话,脸色Yin沉,最后吓得赵清河根本没敢提手机的事。

    庭檐声快步走到门口,上去楼濯枝雨的腰,被躲开了,庭檐声把手放进口袋里,低声说:“我们回去?”

    濯枝雨转身就往车那里走,庭檐声跟上去之前看了眼父母,点了下头,“你们也走吧,以后别来。”

    说完追了上去,打开车,让濯枝雨上去。

    悍马很快就从门口的两人面前一闪而过,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车上,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濯枝雨说:“我把你那徒弟的手机给扔了,你给他转一万块钱。”

    庭檐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他,“你转吧,手机和支付密码都是你生日,六位数。”

    濯枝雨接过手机打开,在联系人里找到赵清河,把钱转了过去,放下了手机。

    庭檐声把车停在了一处有车位的路边,还不忘锁一下车门,濯枝雨听见咔哒的声音,扭头看他,庭檐声看着前面的路,“我觉得我得说点什么。”

    “说吧。”濯枝雨的语气里没什么情绪。

    “我不知道说什么。”庭檐声很快地说,“我要是知道,十年前就说了。”

    “那我说。”濯枝雨抬起胳膊撑着车窗,“你早就喜欢我了?”

    “是。”

    “以前怎么不说?”

    庭檐声沉默了一瞬,实话实说:“以前以为你讨厌我。”

    濯枝雨皱眉,“你的意思是现在不觉得我以前讨厌你了?”

    “嗯,我觉得你以前应该,”庭檐声犹豫了一下,“也挺喜欢我的。”

    “但我以前不怎么敢看你,所以没看出来。”

    “神经病。”濯枝雨骂道,“难道你一眼就能看出来我喜欢你吗?”

    “能,”庭檐声笑了笑,看向他,“你看着我的时候,特别不一样。”

    濯枝雨一瞬间脸红了一下,轻轻咬着嘴,问:“那我说不喜欢你的时候,你怎么信了。”

    “我没信,但你不想让我知道,我就听你的。”

    “好了别说了。”濯枝雨小声说完,转头看向车窗,背对着庭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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