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月将金环轻轻夹在鼻翼,由着侍女为她在腰间系上环佩铃铛,她今日穿的是宝蓝色的莎丽裙装,腰间掐细镂空,露出一节雪白的腰肢。
鸨母在她身后已然乐的合不拢嘴,她说:“我的儿,今日可是你的大好日子!那邱官人已开了一万两白银,只盼着与你共度春宵呐!”
“好妈妈,那李大侠可曾来了?”江山月拉着鸨母的手娇滴滴地问。
鸨母脸色变了变,不情愿地说:“来倒是来了,那姓李的长得凶神恶煞,远不如邱官人俊俏,我的儿,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他可拿不出这许多的银钱。”
江山月只是笑,她说:“好妈妈,今日你依了我,来日我便都由你做主,如何?”
鸨母眼睛转了转,这小妮子总归在她的春景阁翻不了天,今日是她开苞的大日子,叫她落脸反而不美,何不今日顺着她,如此花容月貌,拿捏了她在手,如何赚不到金山银山?
“我的儿,今日妈妈便由你做主,只要拿的出钱,你相中哪个便是哪个了!”鸨母笑眯眯的说。
好一个拿的出钱,江山月心下暗讽,面上却不显,只一个劲的感谢鸨母。
婢女敲了敲门,催着说:“妈妈,楼下客人已然等着急了,快请阿月姑娘下去献舞吧!”
鸨母应了声,赶紧拥着江山月出了房门。
楼中舞台上轻纱笼罩,隔绝了看客窥视的眼神。胡琴声猝然响起,江山月赤着脚踩上台中,宝蓝色的裙摆便如花儿般随着她的动作绽开,舞台上的轻纱随之被婢女缓缓拉开,美人勾手成花,半遮的面容回眸一笑,已然迷的台下看客神魂颠倒。
江山月腰上和脚腕的铃铛叮当作响,和着胡琴声奏成急促的曲,她旋手穿过胸前,对着台下的李行风抛了个媚眼,看他涨红了脸满脸色欲,江山月觉得好玩极了,只是她余光扫过,却看到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弑星正倚着柱子,直勾勾地看着她。
江山月差点踩错拍子,她不禁恼怒的想,这小兔崽子如何会出现在中原,个子倒是长高了不少。
弑星已经在这里站了许久,在教内他只敢偷偷的望一望江山月,他已经许久不曾这样仔细地看过她的脸。
她真美,在台上罗裙飞舞的样子更是活色生香,弑星的眼神越发幽暗,目光逡巡过她舞动的纤细腰肢和饱满的胸脯。怎么才能把她藏起来,台下人色眯眯的眼神已经让他动了杀心,是不是该杀了这些人,才能获得她片刻的眼神停留。
江山月轻盈的合着拍子走下台来,胡琴声一时又激越起来,她不停地旋转,宝蓝色的裙摆、腰间的金铃、头上的发饰全部都在叮铃作响,曲子在激越处戛然而止,江山月也像一朵花一样,轻轻落在了李行风的怀里。
弑星的杀意在这一刻达到顶峰,他的手握住了腰间的剑,却被江山月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击退。
李行风是武林高手,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股杀意,甚至比江山月更早,待要回头去看,却被江山月揽住了脖颈,怀里美人娇滴滴的说:“李大侠,阿月等的你好苦啊。”
李行风被这一声喊得骨酥魂痒,他自恃武功高强,只当那杀意是嫖客争风吃醋,美人在怀,谁能不嫉妒?
李行风拾起桌上的酒杯,右手食指状若无意轻轻一抖,江山月便看到了一小滴粉末无声地融入了酒杯中。
他将酒杯喂到了江山月的唇边,笑着说:“是李某的错,那便以这杯酒,向阿月姑娘赔罪。”
美酒有毒,色变香异,不会武功的阿月是不能看出来这杯酒的异常的,江山月媚眼如丝,娇笑着饮下了这杯酒。
李行风哈哈大笑,他抱起江山月大踏步的走上了楼梯,身后家仆拉住焦急的鸨母,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宝箱。
哗啦啦,满箱的金锭晃住了众人的眼,鸨母抱着金锭喜笑颜开,恨不能将自己赔出去,哪还记得阿月是谁。
没人注意到,倚着柱子的俊美郎君已不见踪影。
作者有话说:我真慢啊~不行,下章一定要搞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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