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石节。
说实在,读过背景故事后,玛丽亚觉得光是有数量极多的流星从天而降,那么所有人应该要逃跑才对,为什么要呆呆站在地面上,说不定就直接被陨石给砸死了。
虽然玛丽亚明白陨石砸死人的机率非常小,但她也无法想像那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只要抬起头,黑夜就不会是丝绒一般的黑夜,而是点缀了无数璀璨的布幕。
只要将双手紧握,诚心许愿,神一定会听见大家的祈祷的。
如果真的有神的话,为什么她们会走向现在的道路呢?
「唔……玛丽亚……」
玛丽亚从日程表的核对上抬起头,她看向躺在下铺的椋翻了个身,现在时间正好是陨石节准备要开始的凌晨,她等等就要去和赫尔娜会合。
「我好不舒服。」梁脸色涨红的说,她咳了两声,而玛丽亚顿了片刻,她快步移动到对方身边闻了闻。
梁是beta,本来费洛蒙的味道就不明显,就算靠近也闻不太出来。她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温度似乎有点高:「你是在发情吗?」
「应该不是,我的咳……应该说beta的发情期很不稳定,大部分都是受到别人费洛蒙影响才会发情的……所以,咳,应该是普通的感冒。」椋喘了一口气,然后把棉被又稍微拉上来些:「玛丽亚要去……帮陨石节的忙了吗,感觉我们好久没讲话了。」
玛丽亚本来要站起身,然后逕自走向门口,不过她逼着自己留在原地,将背挺起来,说:「我会待一下,时间不急。」
事实上,赫尔娜对于迟到的人可以说是毫不留情。玛丽亚看过对方骂另一个迟到的修女,那场面简直像狩猎者在压迫着猎物。
「那玛丽亚跟我聊天吧!」椋开心的咧嘴,配上通红的脸颊:「你的双亲是怎么样的人?」
她想要回嘴对方好像根本没有不舒服,但这个问题还是让玛丽亚沉默一会,她思索用词,然后说:「我母亲是被卖过来的,她是有念过书的oga,因为家里破產所以才沦落到这种下场。在我小的时候,她就亲自教导我跟我弟弟,希望我们未来不需要和她一样,可以靠自己活下去。」
「那玛丽亚你的弟弟呢?」
她的记忆飘回了那一天,母亲搂着自己,她们两人都没有哭。后来她用双臂抱着弟弟的尸首,举步艰难的到后院,唱着摇篮曲,然后埋葬了对方。
她还记得拿铁铲的触感,笨重,冰冷,不舒服。
「他死了。」玛丽亚说:「应该是被暗杀的,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告诉你也没关係。我们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家族,我母亲也是半强迫式的加入到这个家族一直进行的计画。」
「我们家也不是。」椋低声说:「我之前跟我父亲一起去过很多地方,他带我去过东岸,玛丽亚你有去过东岸吗?」
她摇摇头。
「东岸的核爆废墟看起来非常壮观……咳,还有胜利女神像就倒在长岛禁入区里,如果不是那边没有什么人烟……而且还有辐射,咳咳,我很想定居在那里。」椋的眼神似乎散发着某种玛丽亚无法形容的光辉。
「那你父亲呢?」玛丽亚说。虽然她应该可以猜对八九成。
「我们来到修道院附近的时候他就生病,没几天就死了。」椋的语气蒙上了悲伤:「也不能怪他……毕竟他很喜欢抽烟和喝酒。」
「你很喜欢你父亲对吧。」
「嗯。」椋露出大大的微笑,而现在天空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再不赶快去或许就来不及了。
玛丽亚站起身,她顿了顿,在自己后悔前,她说:「我去帮你带点感冒糖浆回来吧。」
「可以吗?」椋睁大眼睛。
玛丽亚点点头,她试着忽视背后传来的连声谢谢并关上了寝室的门。她躡手躡脚的放轻脚步,然后快步走下楼。
凌晨的修道院无论哪一个地方都没什么人。她看着太阳光开始将那棵装饰完美的冷杉给照亮,玛丽亚呼出一口气,她跨越各式各样用树丛还有看板拼接起来的装饰物。还有一幅巨大的看板,上头是克雷顿修道院的标志以及主教的剪影。
玛丽亚愣了一下。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玛丽亚赶紧摇摇头,她觉得对方根本不可能会出现,现在才刚凌晨。而她需要去到医护室,拿一些感冒药——
玛丽亚拉开门。
她摸索着打开电灯后紧张的环顾周遭,下一秒,她舒坦的叹了一口气。太好了,没有半个人。她快步走向药品柜,在一连串的标籤中,感冒药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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