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晨光轻浅地落在他眼帘时,他眼皮搧了搧,缓缓睁开……四周是他熟悉的,他与张夜舞同床共枕了好几夜的房间景象,不再是昨晚随意进入的空房……
他动了动手臂,发现自己已穿着那袭素白色的真丝睡衣,身上感觉乾净清爽,似已被清洗过……
他闔上沉重的眼皮,倦意又起。
张夜舞那小子,真想搞死他吧……
昨夜做了几次,完全数不清,这当中他昏厥过去好几次,然后再度被体内的sao动唤醒。
张夜舞当真如他所言,一个体位换过了一个体位,甚至不知哪想出来的花招,绑住他的分身,逼迫他像吴邪一样,骑在他身上晃动……当真是折腾死他了。
张日旋略显困难地翻了个身,下半身的痠疼让他直想睡到天荒地老—
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愿。
「少爷。」毕恭毕敬的叫唤自他身后传来,惊得他不顾下半身的窒碍弹坐起身。
一名僕役,双目白浊,垂首站在门旁。
该说万幸吗……这僕役双目不便,否则自己方才狼狈的模样岂不被看尽了。
「什么事?」他试图维持语调的平稳。
那僕役中规中矩地答道:「舞大人请您下去用午餐。老闆已经入座了。」
老闆?张日旋有一瞬间的疑惑,随即想通—那指的应是张起灵。
下去吃饭……对飢肠轆轆的他而言是挺吸引人……但是……
张日旋垂眼望向自己一身真丝睡衣,再抬起头环顾四周,最后,不抱希望地问:「请问……舞大人有提到……我该穿什么衣服吗?」
那僕役没有瞳仁的双眼Jing准地看向他,答道:「没有,舞大人并没有交代。」
张日旋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再垂眼望向自己从颈子一路延伸下胸口,藏也藏不住的青青紫紫,认命地缓缓下了床。「带路吧。」
反正始作俑者都不怕丢脸了,还能怎么着。
这宅子大得吓人,楼梯也不只一座,不同的回旋梯通往不同的起居空间。
张日旋走下阶梯的时候,餐厅里的三人抬起头看向他,神色各异—
张夜舞勾起唇角,露出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张起灵面无表情;吴邪则是扬起眉,难掩惊讶。
也难怪他会这副表情,张日旋在他眼前总是衣着得体、一丝不苟,会只穿着睡衣便出现在公开场合简直难以想像。而且……张日旋皮肤白皙,那些个印记简直……咳咳……明显得过了头……吴邪脸上迅速地掠过一抹红。
张夜舞站起身,走向他—相对于张日旋的步履蹣跚,他的步伐稳健而优雅,像一隻巡弋的豹子。他探出手,装作不经意地拉整好他睡衣的前襟,柔声道:「早餐都没吃,饿了吧。」
张日旋睨了他一眼,对他这种『猫哭耗子假慈悲』的行为完全没有回应的打算—反正对方也不是为了他的回应,只是某种类似宣告主权的行为而已。
对于他的冷眼,张夜舞完全不以为忤—虽说暴露心上人的肌肤非他所愿,但看见自己的痕跡烙在对方身上仍是令他雄性的成就感无限膨胀。他亲暱地搂着张日旋的腰,领他入座,替他系上了餐巾,又替他拿来靠枕,让他垫在腰后……完完全全,就是以他的所有人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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