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成亲这日,婚礼办得非常简陋与潦草。除了充满红色的喜庆的布置,其他的一点看不出成亲的样子,院子里连席面都没有,更遑论会有来参加婚礼的人。很多步骤都被省略了,唯独新娘坐花轿被抬进门却没有。
上头的人不敢杀了柯佑卿,怕百万麒麟大军悲愤之下直接杀入京城;也不敢重伤柯佑卿,就怕以这个将军的本事到时候逃脱,满身的伤痕恰就可以展示给世人,作为他造反的证据与理由。
大凛男子成婚,一向是在中午就要拜堂的。可施纪云和柯佑卿,是在酉时左右才开始这场荒唐的婚礼。
施纪云眼见着柯佑卿身着平日的衣服,也没披盖头,被一行护卫连人带轮椅搬出了这座小院。
院外的回廊上,放置了一顶单人小轿,柯佑卿被不声不响的置入小轿中,在长长的回廊上绕了一圈,小轿便回到了他们所在的院子。
?小轿到了院门口,没有司仪,只有孙桥打着哈欠不耐烦的应付的喊着:“请新郎迎新契!”
施纪云皱了皱眉,果然能折辱柯佑卿的,这帮人是都不会漏下。随即却展开笑颜,迎上那顶小花轿。他敲了轿檐三下,撩开轿帘,傻笑着看向柯佑卿,“契郎,我来迎你了。”
然后施纪云转过身,弯下腰,两个护院把柯佑卿拽出放到施纪云背上。施纪云稳稳的跨过火盆,背着柯佑卿进了屋。
屋内,施纪云站着,柯佑卿坐在轮椅上,两人在孙桥的喊声中,各被护卫按着头,拜天、拜地、夫妻对拜,简单的互相点了三下头,交换了印有假身份名字的婚书,连下跪都没有,礼就成了。
眨眼间外面已是漆黑一片,护卫们把柯佑卿搬到大红色的床上,孙桥就走了,护卫也都撤出了这个院子,还有两个下人没有离开,一个端着合衾酒,一个则是个年纪略大的哥儿,端着“早生贵子”。
端着酒壶的仆人将两个酒杯斟上酒,“下仆秋叶,请两位爷饮合衾酒,第一杯,夫契恩爱到白首。”
施纪云接过,并递给柯佑卿,两人一口饮下。
秋叶又蓄满第二杯,“第二杯,同甘共苦日日美。”两人同样一口饮下。
第三杯蓄满,秋叶道:“这第三杯就是交杯酒了,儿孙满堂合家顺。”
秋叶说完,老仆将大枣、花生、桂园和莲子全部洒到床上。在柯佑卿和施纪云喝了交杯酒后,他们两个也撤了出去。
施纪云叹了口气,今天又是第三天,他和柯佑卿晚上还要睡觉,这一床的东西怪硌人的,无奈开始收拾。
把那些大枣、花生、桂园和莲子一个个都挑捡出来收拾到一起扔了后,施纪云背对着柯佑卿开始脱衣服。这次他可不想等蛊虫发作时再找柯佑卿,失了神志只有欲望的感觉太可怕了。
可他刚坐在床边将里衣脱下露出上身时,柯佑卿却在他身后将他抱在怀里,揽住了他的腰。下一瞬便是天旋地转,他整个人竟被柯佑卿压在了身下。
柯佑卿十分高大,肩宽体阔,臂膀虬劲有力,古铜色的胸膛将他牢牢压住,浑身散发出一股逼人的戾气,灼热的呼吸扑在施纪云的敏感的耳廓上,“你到底是谁的人?”
烛光暗淡,施纪云的面颊有些红,他看不真切柯佑卿的脸,却能清晰的感受到柯佑卿的凶气,他双手推着柯佑卿的胸膛,“柯将军,有话好好说,别这样压着我,你的腿恢复了?”
柯佑卿攥住了施纪云左手的手腕,把他压在施纪云耳侧的床间空隙上,仔细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施纪云的脉搏心跳,柯佑卿盯着施纪云的眼睛,问道:“四皇子项鸣轩善算人心,杀人于无形,从不脏了自己的手,你是他的人?”
施纪云尝试挣脱,手脚和身体一阵扭动,发现根本挣不开,好家伙,原来柯将军的力气这么大吗?施纪云没好腔调的道:“大将军,我连四皇子的面都没见过,他就算站在我眼前我都认不出来。你放开我行不行?坐着又不是不能说话?”
“五皇子项鸣扬生性暴戾残虐,你是受他的胁迫?”柯佑卿不理,继续问。
“我真的就是被无辜牵连来的,将军,你的力气恢复腿上的毒也解了,这不是证明吗?”施纪云不解,这人都恢复了为什么还要如此盘问他。
“七皇子项鸣舒看起来是个老好人,整天不务正业,却也是笼络人心的好手,他的外祖父是全国首富,人脉颇广,手里有着许多官员的把柄。你被他收买了?”
“不是,你再问几个人我还是告诉你,我不是,我不是任何一个人派来的。非要说我是谁的人,我现在只是将军你的人!”脑子一热把话说完,施纪云有些尴尬,这听着可不像效忠,反倒是像跟心上人表心意似的。
柯佑卿并没有多想,从施纪云身上撑起来,“好,记住你今日所说。从现在起你是我柯佑卿的人,我向来护短,但也不容人背叛。倘若日后你背叛我,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你会遭遇什么。”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