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市是东八区的“首都”,与林城比邻。惠江从这座城市贯穿过,汇入奔涌的大海中,市中心的许多个码头成了南星夜间最繁华的景点。你来我往的游轮上,配着酒吧迪厅,夜夜歌舞升平。南星坐标观星塔下,惠江最繁华的娱乐码头,只有盛大节目需要才会驶出的江上豪华游轮——明珠号不知何时出现在江中。
薛勉站在明珠号顶层的甲板上,斜倚着栏杆,目光牢牢黏在处于第一层甲板上的谢栗。薛家的“根据地”一直在南星市,薛氏无疑是整个南星,甚至整个东八区的最大产业,自薛勉的太太太爷爷就把握着大半个东区的经济命脉。
薛正是这个家族几百年来唯一不选择经商的长子嫡孙,理由是自家老爹还能干得很,下面还有个虎得不行的薛勉,轮不着他来Cao心。薛老爷子也不在意,自家的小双和女儿都是个顶个的经商天才,长孙薛勉更是个中翘楚,薛家最本源最重要的业务早在好几年前就慢慢交接给他了。他是个有分寸的人,薛氏交给他准没错,薛爷爷在和老友吹牛的时候频频拍胸脯保证。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此时这个“很有分寸”的乖孙子,为了哄老婆开心,把家里最豪华最重要的游轮给弄出来,还临时整了个“团建休假福利”的名头,从公司里挖出来好多人拖家带口陪着谢栗带薪休假。
薛勉的确急了,自从那天谢栗和谢伟诚闹翻,夫夫俩连夜从林城南星以后,谢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不吃不喝,任凭薛勉怎么挠门都不出来,直到第二天,薛勉威胁谢栗再不出门就陪着他绝食饿死自己,谢栗才把门打开一个缝,允许他递进去几个面包。薛勉一直在门口耗了一整天,第三天,也就是今天才把小娇妻从房间里盼回来,两个人都狼狈得不得了。
薛勉陪着老婆平复了一早上心情,挖空心思把公司里有朝气的年轻人和家庭和睦的员工赶上游轮,免费让买了公司其它游轮票的旅客升级上了这艘船,再半哄半骗把谢栗弄上船。他好难,他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薛勉含着泪喝了一大口红酒,被自己的深情感动得一塌糊涂。
薛勉没赌错,谢栗的心情在上游轮看到一片和谐的景象后,变得畅快许多,心底的Yin霾也慢慢消散。此时他穿着一身休闲服,坐在一层甲板餐厅的桌子上,看着两个陌生的孩子彼此追逐,嬉笑打闹。
大约七八岁的男孩举着一管泡泡水,按开沾满水的大框架,在甲板上咯咯咯地笑着,从这头跑到那头,时不时还转头往后看,确保后面三四岁的小女孩能跟上。框里,巨大的泡泡随着男孩的跑动不断地拉长,折射着五彩缤纷的光。“哥哥,等等我!”小女孩短胳膊短腿,气喘吁吁地追,嫩生生的嗓音带着撒娇的意味。
透过那斑斓的泡泡,谢栗仿佛看见了二十多年前的自己,小小的栗栗,跟在薛勉的身后,也是这样一刻不停地跑,生怕这个唯一的朋友消失掉。“是不是该生一个孩子了?”谢栗的眼神开始飘忽,思绪逐渐飘远。
他们结婚多久了?谢栗差点想不起来,四年?还是五年?其实自结婚以来,夫夫二人从来没有非常刻意地避孕,除了刚刚结婚,谢栗的事业上升期的时候,两人无套不做。后来,有就戴,没有就不戴,但是谢栗至今没有怀孕。
谢伟诚不会Cao心这些,纪醒初早就不在了,薛家的父母顾忌着纪醒初的事,也从不开口催。谢栗自己是想不到的,如今猛然触及这个念头,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着了魔一样,满脑子都是想生个孩子,想生一个,连接他和薛勉的孩子。
薛勉会是一个好爸爸,他会毫无保留地爱孩子,就像爱谢栗一样。孩子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他的父母恩爱有加,琴瑟和鸣。他从小就能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家对他来说,会是一个庇护的港湾,而不是噩梦的源头。他的孩子一定会很幸福,不像他一样......
“先生,请问下午茶需要什么样的甜点呢?”一道伟岸的身影挡住了谢栗飘忽的目光,充满戏谑的询问显得惺惺作态。谢栗抬眼看了看,刺眼的阳光从男人的肩颈旁射入他的双眼,刺激得他眼冒泪花。他低下头,无奈道:“小服务生,你们薛总没有告诉你我是你们的贵客,不要来打扰吗?”
身着执事服的薛勉咧着嘴笑了,他“绅士”地扶起谢栗,继续到:“谢会长是我们薛氏的贵宾,理应受到我们最高标准的优待,薛总说了,要给您准备最高级的点心,还请您跟一起去上面用餐呢!”
谢栗的嘴角抽了抽,好不容易才忍住在大庭广众之下痛打薛勉的冲动,同样“彬彬有礼”地“欣然应允”,跟着薛勉往上层走去。在旁人看来,这番景象只是一个服务生在给客人带路,只是他们没有发现,小执事的手,把客人抓得牢牢的,生怕他跑掉似的。
谢栗一路都没有搭理喋喋不休的“小服务生”,任他把这艘船吹得天花乱坠,夸张地诉说把它请出来是多么大手笔,发自内心地敬佩薛总。狐狸尾巴总会自己露出来,用不着提前去找,惹得一身sao。谢栗深知薛勉的尿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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