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少有人会打他妈妈的电话，只要电话响起，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李哥打来的。

    有次李哥上门来讨债看到了他，告诉他，他妈妈为了他借了一大笔钱，还嘲笑他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说他是人.渣的孩子，后面他还说了些话，但是他的耳朵被妈妈捂住了，他听不清，记忆停留在那个人被他妈妈赶出去后，踢着他家破旧的铁门，而家里面，他妈妈抱着他哭。

    他隐隐约约知道那个人说的是他爸爸，以前他还会想着见那个爸爸，现在不会了。

    他已经有自己的爸爸了，他喜欢现在这个爸爸。

    他是只要一点温暖就能记很久的人。

    “你们这些人问的都是什么问题呀，小孩子哪里懂这些，段池渊你好聪明啊。”一个女生挤进来。

    段池渊将写着“谢谢”的纸条举起。

    “他何止是聪明啊，他是非常聪明，他那个古文知识是下课的时候跟着我学的，过目不忘OK！这是学神。”同桌常鞘斯说着，一副哥俩好的搂着段池渊的肩膀。

    “以后在这个学校我罩你。”

    “对，你也跟着我混。”常鞘斯拍了下肖淮绘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他身上有点痞气的感觉，头发是寸头，额角有个小的凹陷口。

    旁边的人哈哈哈大笑。

    “可真有你的常哥，对了，你们看漫画吗？”一个人笑着问道。

    常鞘斯摆了摆手，道：“干什么，肯定是不要，人家孩子才多大别把人带坏了，你带了多少漫画，他们看不了，我替他们看。”

    “要点脸。”那个人一脸嫌弃的样子，旁边的人跟着附和，场面非常的热闹。

    “别理他们，肖淮绘你好可爱，可以给我捏捏脸吗？”一个女生说道。

    “我也想捏捏。”一个男生跟在后面说道。

    紧接着后面就跟着一群想要捏脸的学生，他们挤了过来，一人一句问着。

    “我也想捏捏，段池渊我可以捏捏你的脸吗，就捏一下。”

    “我看节目的时候就想捏段池渊的脸。”

    “肖淮绘你可以让我捏一捏吗！”

    肖淮绘看着围过来，两眼冒光的学生，双手摸着脸颊，嘴巴展开，这些大哥哥大姐姐们好可怕啊！

    不远处一直有道目光注视着他们。

    程厥闻就像被定住般，双目失神，有些木讷的看着前面，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如被Cao控的玩偶，他就这么看着段池渊那一边，没有人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

    “你也很厉害，能背出那一段。”旁边响起一个干净的声音。

    程厥闻被他从自己的世界拉出来。

    一声短而急促的苦笑后：“我背你那段背了很久了，但是背还是结巴有些忘词，没有你背的那么流畅。”

    “好羡慕你们这些天才啊。”这个人的语气有些感慨又有一点淡淡的忧愁。

    程厥闻看过去，是一个清瘦的大男孩子，脸上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很清爽，穿着这所学校的蓝白色校服，头发有些贴头皮，不是很蓬松。

    “你好我叫乔皖域。”男孩子的声音很温柔，像春风吹过河边的柳叶。

    程厥闻看着他在笑，才觉得安心点，礼貌的和对方打招呼说道：“你好，我是程厥闻。”

    说着低下头，不好意识的摸着脸，道：“我不是天才，我没有段池渊厉害。”

    乔皖域温柔的笑着，苍白的手推着一本物理书过来：“下节课就是物理课了，我要复习，你要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