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惊年和糕糕异口同声:“给它吃!”
原辞声气哼哼地给大耳朵花狗烤牛舌去了。
董事长的身子,狗保姆的命。
夜幕低垂,星星露脸。帐篷里亮着灯,暖黄的光芒充盈小小的空间,舒服的安心感。
何惊年抱着糕糕靠在原辞声肩膀,听他讲睡前故事。深色封皮的书本,白皙修长的手指,书页翻动,轻柔簌簌,伴随着男人沉悦动听的嗓音,宛如一支迷人的钢琴小夜曲。
不知何时,小姑娘已经安然睡去,圆脸蛋飘着红晕,笑意浅漾,仿佛正做着什么甜甜的梦。
何惊年亲了一口怀里的小兔包,轻手轻脚地把她放进了儿童睡袋。
“不早了,我们也去睡吧。”他压低声音对原辞声道。
原辞声合上书本,“好。”
指尖随意一勾,束发的黑天鹅绒发带松滑开来,浓密卷发垂散而落。这样的动作由他做来就是格外惑人,何惊年脸腾地一红,刚要闷头要睡袋里钻,原辞声从背后覆过来,环住他肩膀,嘴唇轻蹭他耳廓,唤他:“年年。”
何惊年一拍他的手,“起开。”
原辞声薄唇微启,啄上他的耳珠。他浑身一颤,赧热之意窜上头顶,半羞恼地回头瞪他,“干什么呀你。”
“你轻点,糕糕睡着了。”
不要了脸!何惊年气得搡了他一把,钻进睡袋背对着他,不想搭理他。然而,睡袋是双人睡袋,一会儿,里面就钻进来一个热烘烘的大玩意儿。大玩意儿手长脚长,八爪鱼似地贴过来,缠住他。
何惊年用胳膊肘撞他,“过去点,挤死了。”
“不行,就那么点地方。”
“……那你不许烦我,”何惊年摸了摸脸颊,很烫,应该已经红透,幸好黑暗中看不清楚。
原辞声轻笑了声,“知道了。”
何惊年闭上眼睛,夜色静谧,能听见原辞声的鼻息拂落耳畔,匀净柔缓,裹挟着微冷的淡香。他恍然意识到,不知何时起,一直萦绕在原辞声身上的消毒水味,已经彻底消散而去。
“你以前不是有洁癖吗,好啦?”
“洁癖还能养史努比那种狗?”
“毛病,还怪狗。”
“年年,其实我没有洁癖。”
“……再说一句我就信了。”
“我只是觉得人都很脏,自己身处的这个世界也很脏,脏得难以忍受。”原辞声顿了顿,“只有你是干净的。和你在一起,什么都变得干净了。”
何惊年听得热热的,小声嘟囔:“花言巧语。”
原辞声轻轻将他扳转过来,让他面对面地靠近自己怀里。
何惊年挣了一下,“干什么呀。”
“我要随时都能看见你。”
“……毛病,大晚上乌漆墨黑的。”
“看得见。”原辞声啄了他一下,“还亲得着。”
何惊年手背蹭了蹭热乎乎的脸颊,“不正经。”
“这就不正经了?”原辞声露出一丝恶作剧的笑容,屈起腿,用足趾由上往下撩弄何惊年的小腿肚。
何惊年一下子蜷缩起来,“痒,别……”
话音戛然发颤,原辞声竟然又去轻挠他最为敏觉的足心。他痒得想往后缩,可腰.肢被紧紧圈住,他只能任原辞声在睡袋里作怪。
“你……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何惊年痒得受不了,躲又躲不开,又生怕闹醒孩子,只得咬着下唇忍耐,眼睛shishi红红地瞪着原辞声。
原辞声不闹他了,搂过他后脑勺,亲亲他,“年年,你想不想……”
“不想。”何惊年耳朵发烫,赶紧打断。
原辞声又亲他,亲得他说不出话,连脖颈都热意蔓延。
“可是我想。”
“想什么想……”何惊年哼哼,“不准想。”
“为什么?”原辞声薄唇勾起,贴着他耳朵悄声道,“我们可以去车里。”
刻意压低的磁性声线震得耳膜发麻,胸腔也麻麻的。何惊年羞赧得不行,说话时呼出的气息都滚烫。
“不行……宝宝月份还小……”他咬了咬嘴唇,声若蚊呐道,“如果你实在想的话,我可以帮你……”
他羞得说不下去,颤颤地紧闭双眼。睡袋保温性能很好,原辞声的体温又偏高,自己被捂在里面,热得快要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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