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安看向她俩,心头无名火起,冷笑道:“做什么呢?大庭广众的。”
周怡安扫过梁适的耳朵,“宝贝,刚刚你说我像一条发情的狗,那你的Omega小妻子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开始要宠幸了?有什么事不能回家做?还是说,就喜欢让人欣赏你们一起——做啊。”
她刻意将“做”字咬得极重,带上了那么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如果真的这么想,不然直接脱掉晚礼服,我帮你们……”周怡安的话愈发下流,“直个播啊。”
梁适闻言蹙眉,将许清竹拉近她,甚至出手揽住了许清竹的腰。
不过是绅士手。
只虚虚地搭在她腰上,整个后臂悬空,还蛮考验臂力的,但梁适以前常这样做,早已习惯,并不觉得累。
许清竹的晚礼服是收腰的,刚好让她搂住。
“抱歉。”梁适说:“我们是领了证的合法妻妻,我的妻子不过是想和我说句悄悄话而已,并不像你一样,对着一个结了婚的Alpha随时随地发情,大抵在yIn.荡的人眼里,做什么都yIn.荡吧。”
周怡安:“……”
她直接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猩红色的酒ye混着透明的玻璃落在地上,酒ye像血一样在灰色的地上蜿蜒。
这动静惹得在场众人都看过来。
梁适揽着许清竹后退一步,只表达出一个意思——是她发疯,和我们没关系。
梁新禾适时走来,他为应酬喝了不少,且喝酒上脸,这会儿脸色泛红,“梁适,你们做什么呢?”
“没有。”梁适应答:“我和竹子在聊天呢。”
“你聊你的。”梁新禾说:“妹妻和我走。”
梁适错愕:“啊?”
“我带妹妻去见几个人。”梁新禾说:“都是做珠宝相关生意的。”
梁适懂了,这是要带许清竹开拓人脉,自是没有阻拦之意。
而梁新禾这才注意到地上破碎的酒杯,以及站在那儿,眸色冷冷带着怒意的周怡安,他立刻以东道主的身份询问:“周小姐,您遇到什么事了吗?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不必客气。”
周怡安斜睨了他一眼,居高临下的傲然态度尽显。
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一下。
梁新禾碰了软钉子,也只是尴尬几秒,随后喊侍应生,“快些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小心伤着客人。”
侍应生连连称是。
梁新禾要带着许清竹离开,梁适自然要跟。
结果梁新禾回头昵她一眼,语气嫌弃,“你跟着做什么?”
梁适:“……?”
“二哥,你带走我老婆哎。”梁适说:“我当然得跟。”
她可不想跟周怡安单独待在这里。
梁新禾挥手,“去去去,我就带你老婆见几个人,一会儿就给你还回来,你跟着太累赘了。”
梁适:“……”
她弱弱道:“好歹我也是梁家一份子,给我老婆撑面子啊。”
梁新禾忽地一顿,认真地喊她,“梁适。”
梁适:“啊?”
梁新禾非常客观地,尽量不带任何情绪地说:“你真的忘记自己以前是什么狗样子了吗?”
梁适:“……”
她低咳一声,“二哥,我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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