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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昙妃再次银汉宫侍寝,随他的步辇一同出来的还有发给镇国公定武将军的急令。
昙妃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父王的藏身密室里常备食水,只要运气好,坚持一个多月没问题,而定武将军只要不耽误,最多二十天便可赶到,他松口气,默默祈祷一切顺利,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到事了。
然而世间事总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他的如释重负成为别人口中谩骂的焦点。
晗贵人一起床,瑶帝就派人来传话,说他父亲要赶往灵海洲,不能来看他了。他当然不敢对瑶帝的旨意说三道四,但心知这就是昙妃运作的结果。他在碧泉宫请晨安时满脸不乐意,但因为昙妃头天晚上侍寝没有来,没有怨怼的对象,只能憋了一肚子火Yin阳怪气道:“怪不得人家说,越老越成Jing,皇上口味也是清奇,硬胳膊硬腿的也不嫌硌牙。”
“这是何意?”田答应小声问。
“也没什么,就是有感而发,鸡鸭鱼rou都是小个儿的嫩,养老了再吃就嚼不动了,可咱们皇上非要吃老的。”
旼妃道:“晗贵人从小生活富足,不知料理的奥妙,有时候非得老的才味道香浓,童子鸡可熬不出滋补好喝的鸡汤来。”
白茸掩面而笑。
晔贵妃道:“昼嫔你笑什么?”
白茸反问:“不能笑吗?”
晔贵妃被问住,哼了一声不说话。昔妃起身道:“我早上在宫道上捡了个画像,不知画的是谁。”
苏方接过后展开,昀皇贵妃对白茸道:“上面署名是你。”
白茸有些吃惊,站起身瞅了一眼,皱眉自语:“怎么会在这?”
“既承认是你的,就说说吧。”
“皇贵妃想让我说什么?”
“画的是谁?”
“不便相告。”
晔贵妃道:“昼嫔当然不便相告,此人应该就是他的姘头。”
白茸鄙夷:“贵妃怎么如此热衷于捉jian和拉皮条,一张画纸也能按上通jian的罪名。”
昀皇贵妃道:“注意你言辞。”
昔妃则缓声道:“昼嫔还是老实供出吧,免得又受皮rou之苦。”
白茸依旧不做声,只静静地看着昔妃,半晌才道:“哥哥的仙子泪很好喝,我应该多喝些的,以后怕是没机会再同饮了。”
昔妃被盯得发毛:“你少顾左右而言他。”
“不错,”昀皇贵妃说,“你是现在说还是到慎刑司去说,随你。”
白茸为难道:“画上的人出自我手,但事情不是你们所说的那样不堪。”
晗贵人瞅准时机,说:“那你倒是说出来呀。”
白茸咬牙:“好吧,我画的是皇上。”
“大胆!”昀皇贵妃呵斥,“如此诋毁皇上,实属大不敬。”
暄妃笑道:“昼嫔开的玩笑也太大了些,这眉眼丑得要死,怎么能是俊美无双的皇上。”
昱贵人仔细看看,欲言又止,确实太不像了,他也不信。
白茸急道:“我说了,你们不信,那我有什么办法。”
晗贵人道:“你摆明了是诓骗,以为我们都是瞎的,依我看就该先拖出去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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