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完全暗下去后,空中花园亮起了盏盏灯火,隐晦的光,像萤火虫般在花丛间闪烁。
榻榻米内的灯光倒是特别明亮,严天垚见时间不早了,起身告别,喝了好几杯果酒,虽说度数不高,但也醉醺醺的,脚下发飘。
张少亦挽留他:“不早了,留在这过夜吧。”
严天垚只是处于微醺状态,还没醉,他清醒地摇头:“不合适。”
“不做什么,只是我还有些事想问你——我分手从没分得这么不清不楚。”
严天垚余光瞥见了他的裤裆,顶得老高。张少亦的这根他也熟悉,即使隔着裤子都能脑补是副怎样的景象。
他很清楚一个男人有这样的反应意味着什么——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张少亦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也不再掩饰,反而大方地叉开腿坐着,轻道:“别理它。”
严天垚眼神飘忽:“那你快问吧。”
“严冰对你做的那些事真的是你自愿的吗?我知道你俩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父子关系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我和他的事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
“还是情侣吗?”
严天垚如鲠在喉:“不、不是。”
“只是单纯追求被凌辱的快感吗?”
严天垚有苦说不出,又不想把责任都推给严冰,“我和他是一场误会,那是最后一次。”
张少亦沉默数秒,又问:“做过了吗?”
“没有!”严天垚急于澄清。
可张少亦明明记得很清楚从他后xue流到大腿上的Jingye,“天垚,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吗?”
严天垚涨红着脸:“从没、没进去过……那些是被灌进去的……”
“真的?那仍然是你第一个也是唯一个男人?”
严天垚思来想去:“算……也不算……”
张少亦叹气:“我不在意别人的过去,只要他和我在一起时是我喜欢的样子就好,但我总觉得你和我在一起时心不在焉,心里没我。”
严天垚为难道:“抱歉。”
张少亦靠近他:“你现在住哪?”
“棚户区。”
“还住得惯吗?”
严天垚沉默,仰望眼前这幅独具异国情调的景色,宛如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就在几百公里外的棚户区断壁残垣,乌烟瘴气。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不是一个大字能形容的。
他眯起眼睛,眺望着穹顶:“今天的星星好亮啊。”他已经很久没看见银河了,对璀璨星辰的记忆只留在童年。
张少亦也痴痴地望着:“那是人工的,其实是装在玻璃屋顶上的可控灯,这座花园是我16岁生日时父亲送给我的礼物。”
严天垚不禁想起严冰的16岁,学习打工就这么两件事,起早贪黑,即使周末寒暑假也在偷偷打工,人家孩子只要专心上学,他却还有两座大山压着他——学费和生活费。
此时此刻,喝了些酒,内心暗流涌动,情绪泛滥。为什么终于能和严冰好好在一起时,他却失踪了?仔细感受,他摸过的肌肤仿佛在酒Jing的作用下隐隐发烫。
严天垚无法控制地掩面哭泣,那颗心如经历了数十年的颠沛流离,终于能够安憩于一个温馨的怀抱,是严冰救了他,至少没有在进坞抵站时被摧毁。
可随着严冰的消失,怀抱也消失了,他像一艘飘在海上的破船,正被一个个巨浪打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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