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逢至从回到病房的时候,护工正好给付柏启带了吃的,男人病恹恹地咀嚼着嘴里的东西。嗅到熟悉的甘菊味,他的身体顿了下,故作冷静地回过头望向从外面走进来的Omega。但身上的信息素却不由自主到方逢至那里,团团地围住他。
在看到Omega的脸的瞬间,付柏启脸上冷淡的表情滞了一下。仅仅是这么一会儿而已,方逢至好像又变漂亮了。像是有种从内里朝外溢出的胆怯的媚态,不明显,但是足够能勾到人了。
眼尾是红的,嘴唇也是,rourou的,有些肿。
“你嘴怎么了?”
“什么?”方逢至好像没理解自己为什么这么说,胡乱地抹了抹,解释道,“刚刚顺便去食堂吃了饭。”
付柏启望向他握在手中只喝过几口的水,然后收回视线,没有再说话了。
不知道付柏启有没有相信,方逢至心里砰砰跳着,装作若无其事地低着头回到小角落里坐下。
刚才闵峙像发了疯似的把他按在墙上亲,方逢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他是不是要把自己嚼碎了吃掉。
那时候楼梯间门外吵吵嚷嚷的声音,好像随时都可能有人会推开门进来,尤其是跟闵峙一起来的那个男人,他会不会发现俩人不见之后回头来找?
方逢至紧张得心快要跳出来,他使劲挣了几下,但闵峙的手像钉子一样把他死死钉在墙上,根本动弹不得。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闵峙身上的硝烟味快要闷死他,不用很久,这味道就会溢出门外,整个医院都会因此陷入恐慌。
他故技重施,使劲地扭过头让男人的吻压到他的脸上。闵峙的动作停了一秒,没被他的动作影响到,反而不轻不重地在他的脸上咬了一口,紧紧地贴着他的皮肤,沿着脖颈一路往下。
方逢至浑身都僵硬了,有些着急地叫他,“闵峙!”
男人充耳不闻,扯开他的衣领,深深地嗅了口他身上那股甘菊的味道。
“什么时候离婚?”
“再过两周......”
闵峙瞥了他一眼,眼神里面有股凶劲儿,“年后?”
“这么久。”
这声音低沉着,却像从喉咙里吼出来一样,方逢至的心抖了抖,“他父母提的条件。”
“而且那时候他也好得差不多了,能断干净。”
听到后面这句话,闵峙的脸色勉强缓和了些。但突然动作粗暴地在方逢至的肩上咬了一口,下了狠力,方逢至痛得哼了一声,等闵峙松开后,见那地方渗出了血迹,留下整整的一个牙印,短时间内是消不掉的。
他直愣愣地望着闵峙,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男人没理会他,只是弓着身子覆在他身上,用舌头轻轻地在上面舔了几道,然后开口提醒,“别让他看见了。”
木质香围拢了方逢至,他猛地回过神,望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边来的付柏启。护工出去了,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和他那淡淡的眼神对上,方逢至有些紧张,“怎、怎么了?”
付柏启一言不发地突然俯下身,凑近方逢至的身体。方逢至整个人都僵住了,被闵峙咬过的地方莫名有些发烫。还没等他伸手把付柏启推开,男人就再一次直起身来。用让人浑身不适的眼神扫了方逢至一道,那眼神冰冰凉凉的,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是闵峙的味道。”
方逢至的心脏停顿了下,瞳孔猛地缩紧,他望向付柏启那张漂亮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冷冷的,像是看穿了一切。
方逢至硬着头皮开口,“你在说什么?”
付柏启盯着他沉默了几秒,然后转过身,“你和他靠太近了。”
方逢至没有回话,低下头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但心脏仍是砰砰跳个不停。
他觉得付柏启好像已经察觉到了。
隔了一周,医生就安排付柏启出院了,虽然身体还没彻底恢复到和之前一样,但正常生活是没问题的。
时间很凑巧,出院之后差不多就是新年了。往年新年付柏启一家都是回到小镇去,今年也不例外。如果要回小镇,方逢至也是要跟着一起过去的,这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闵峙开口。
安排第二天出院,方逢至原本想着晚上自己单独吃饭的时候再跟闵峙说这件事,哪想还在病房的时候就收到了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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