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林之泓和裴林之间颇有渊源。
裴林的母亲在林家做佣人。
从裴林妈和裴林爸离婚之后。
裴林记得,那时候自己还相当的小,并不懂得父母之间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老爸鲜少回家,一回来就醉醺醺的,经常吐得一地都是。
醉得睡过去就罢了,若是半醉半醒那可就糟糕了,裴林爸不是打老婆,就是打儿子,把小孩打得嗷嗷叫,躲在床底下不肯出来。
有一回裴林爸闹的厉害,竟拽住了裴林的一条腿,生生把他拖出来,他刚撂下一巴掌把裴林打得晕头转向,转头就迎接了裴林妈的劈面一刀。
好在裴林妈女流之辈力道有限,裴林爸的三分酒被寒光闪闪的刀锋吓醒,赶紧闪开,刀子卡在他的肩胛骨上,顿时血流如注。
裴林爸冒出一连串流利的脏话,之后又说:“我娶你回来有个屁用,就生了个不男不女的玩意儿!八年了,你连第二个蛋都没下出来!”
裴林妈头发蓬乱,瞪着眼,仍旧挥舞着自己的武器,厨房里的剔骨刀,语气却很平静。
“生不出来不是我的毛病,是你有病,我要和你离婚!”
裴林爸讽刺地说:“你连个房子都没有,离开我能去哪儿?”
是啊,被老爸打翻在地的小小裴林,心里头满是恐惧。
如果妈妈和爸爸离婚,他们就没有房子住了,是不是要睡在大马路上?
裴林记得爸妈离婚那天下着瓢泼大雨,雨水在地上砸出一层白烟。
裴林爸钻进半旧的车子里扬长而去,他握着妈妈粗糙的手,微微的发着抖。
裴林妈握紧了他的手说:“别怕,妈妈已经找好了一份工作。”
他和妈妈坐了一趟悠长的车,车子停在郊外郁郁苍苍的山前,将他们母子放下。
接着,他们步行上山,沿着山路走了很久,雨水浇得苍翠的树梢中,时不时的掩映着一个屋角。
走得破球鞋都进了水,把脚泡得皴白,他们才抵达了目的地。
裴林妈做得一手好菜,又很擅长做家务,人还很勤勉,前东家对她的评价很高。
所以林家在知道裴林妈还带着个孩子后,破例收留了他俩。
林家给裴林妈安排的房子相对于林公馆来说很独立,主人住公馆,佣人们住在一旁独立的两层小楼里。
略显陈旧的红砖房子爬满绿幽幽的爬山虎,裴林妈的房间在最南边的角上,外面还有一道黑色雕花楼梯供他们直接上楼。
进了房间里,裴林立刻高兴得喜笑颜开。
小孩子不懂那么多,什么主人佣人的,原来佣人的房间也可以这么舒服。
一室一厅的屋子,电视机、空调和独立洗手间、开放式小厨房一应俱全,卧室一大一小两个床铺上,准备了簇新的床单被套。
裴林妈却告诫裴林,让他平时没事,不要靠近主屋。
“为什么?”
“妈妈做佣人,你又不是佣人!从小陪着少爷养出一脸奴才相,有什么好处?”
裴林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妈妈工作忙,一大清早就要去主屋干活,他自己把早饭吃了,背着书包下山坐公交车上学。
慢悠悠的一段路,从郊外渐渐的往市区走,风景一路都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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