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出规律来,剧情往往都是世界的男女主处在他能看到的同一个地点才会被触发出来的。
但现在的岑非意识不到这一点,他实在找不到宫千璧的人,最后只能在如意楼的房间里留了字条,上面写着“八月萑苇,玄明教主,失魂落魄”,只是不知道那宫千璧能不能看到这张纸条,又或者其他人看到这张纸条,把这个消息传给宫千璧。
这么用心地自己坑自己,岑非也是头一份,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轿子被抬入珞珈山,卫方承坐在轿子里,伸手掀开旁边的帘子,向外面望去,山路崎岖,每隔几步路便会看见有玄明教弟子手里提着灯笼站在路的两旁,青色的火苗在灯笼中随着晚风摇曳,那些玄明教弟子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脸色带着几分苍白,山上的各种植物遮天蔽日,使得这里透着一股森森的鬼气,让人心中不禁发憷,怪不得江湖人要将玄明教称为魔教。
卫方承收回视线放下了帘子,再转过头的时候便看见岑非已经醒过来了,岑非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盖的灰色袍子,忽然向卫方承开口问道:“喜欢这里吗?”
“还可以吧。”卫方承违着心回答道。
“我倒是不怎么喜欢这里。”岑非将身上的衣服还给了卫方承,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我从小便在这里长大,我吃了很多很多的苦就是为了得到这里,如果坐不到最高的位置我就随时可能命丧在这里的某一棵树下,好在最后胜利的人是我,我活下来了。”
卫方承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明是与他毫无相干的事,他竟然会遗憾自己没能再早生个十年,早一点遇见岑非,如果可以早点遇见他的话,他一定会带他离开这个地方。
轿子停了下来,卫方承跟着岑非从轿子里下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己眼前跪了呜泱泱的一大片,他们对着岑非齐声喊道:“恭迎教主。”
岑非早见惯了这等事,说了一句“都回去吧”,便拉着卫方承去了自己的院子里,与他聊了一会儿,又在自己的院子里安排了一件房间给他。
卫方承也在玄明教待了半个多月了,这半个月来他过得还不错,除了晚上的时候这里的气氛多少有些诡异,其他时候他适应得都挺容易,而玄明教中的弟子也没有江湖中传的那么可怕,他们偶尔也会聚在一起喝酒打牌,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八月初八的这天岑非不知怎么了忽然把他赶出了他的院子,在外面给他另外安排了一间房间,卫方承心中奇怪,但也按照岑非说的做了,甚至没有问一句为什么。
夜半三更,宫千璧倏地一下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推开门,一点也没有掩饰地向着岑非的院子走去,说来奇怪,这一路上看到的玄明教弟子都是步履匆匆,面露急色,他们看到自己也不加阻拦,任由自己进了岑非的院子里。
整个院子中不见半个人,静悄悄的,宫千璧站在门口观察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其他的异常,但这已经是最大的异常了,他张嘴小声地学着卫方承平日里的声调,叫了一声:“岑兄?”
没有人回应他,宫千璧心中思索一番,竟是大步向着岑非的屋子走去,他立在岑非的屋外,隐约听见屋子里极为压抑的闷哼声,还有若有若无的呻yin声。
宫千璧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听到屋里的人叫了一声,“方承?”
宫千璧怔了一下,随后便推开门走进屋子里,屋子里一灯如豆,岑非一个人缩在床角处,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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