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忙了这许多天,”季宗在旁感叹,“属下觉得年前的所有朝事都已经被处理完毕了。”
不然皇上又怎会网开一面,放他家殿下去会会未来太子妃?
燕煜难得好心情,顿足思索片刻:“走,先去趟河溪泸店家。”
无独有偶,恩平侯府里的殷语这几天也被刺绣弄得头昏脑涨。
几乎连做梦的时候都梦到自己在拿着针戳红锦被。
拿针扎xue位她很熟,可扎红锦被的话,却实在力不从心。
日子过得特别慢。
遂当她听见窗台外响起熟悉的叩响声时,一张脸儿都亮了起来。
小别重逢的两人心里欢喜地看着对方,燕煜带着殷语出了院门,转瞬就飞上了屋顶。
“这是什么?”
殷语方坐好,就见燕煜从怀里掏出一个热腾腾的纸袋,不由好奇。
“打开看看?”燕煜把纸袋放到殷语手里,眼底写满宠溺。
“是……河溪泸的桃酥?”殷语打开纸袋,登时带着麻辣鲜香的味道扑鼻而来,“是麻辣味儿的?”
“顶级辣味。”燕煜含笑,“你最爱吃的口味。”
殷语高兴地拿出桃酥咬了一口,又麻又辣的酥香充满了口腔味蕾,刺激得她的脸蛋刹间就涨红了:“太好吃了!你也尝尝。”
燕煜推开了殷语递过去的纸袋,反而是抓住了她的手,就着她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确实是香。”
殷语瞪他一眼,脸蛋不由自主的愈发红了。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把桃酥吃完,燕煜发现殷语往他身边缩了缩身子:“可是还觉得冷?”
他自幼习武,并不畏寒。
所以哪怕是寒冬腊月,也仅着单薄的春裳即可。
因为担心夜里太冷,还专程披了大氅。
虽说他早早就将大氅披在两人身上,殷语算是半依偎在他的怀里,可依旧被冻得鼻头红红。
燕煜心疼道:“不若咱们还是去药房?”
殷语却摇了摇头:“药房已经被娘亲封了。”
早两日太子府的忠伯亲自带人前来将她药房里的药材,包括架子全部都搬去了太子府。
侯夫人为了让殷语专注在绣喜被喜枕上,便索性让人把药房给锁了。
燕煜听了不由心疼:“爷明日让忠伯派两名绣娘过来帮你可好?”
“不成的。”殷语摇头,“娘说了,喜被喜枕得自己亲手绣,成亲后的生活才能和和美美。”
燕煜握住殷语的手,在月色下细细看着上头被绣花针扎的伤口,眉头拧得死紧:“可有用过药?”
“自然有。”殷语本身就有极好的药膏,早两天戳出来的血口子已经愈合,现下新的伤口都是今天绣喜被喜枕时不小心弄出来的。
“殿下,不如到我屋里坐坐?”殷语缩了缩被冷风吹得直起鸡皮疙瘩的脖子,她是真的觉得冷。
燕煜迟疑。
毕竟两人尚未成婚,若是被人发现了,怕是对殷语的闺誉有损。
“咱们就在外屋喝口热茶。”殷语提议,“又或者,咱们明天再见面?”
再在屋顶坐下去,她回头恐怕要得风寒了。
燕煜闻言,果断地扶起殷语:“去你闺房坐坐。”
趴在墙边缩着身子偷听的秋葵和季宗傻笑兮兮地对视一眼:“走,咱们去厨房烧些热水给姑娘和殿下煮茶。”
季宗听了秋葵的建议,忙不迭地点了头,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往厨房走去。
因为太冷,两人偷听时连瓜子都没法子嗑。
这跟着秋葵去厨房煮茶,还能嗑上几口惦记许久的瓜子。
自然是好。
院子里的下人早就被秋葵遣回各自屋里歇息了,两人又躲去了厨房,四处空空荡荡,连个守门的仆人都没有。
殷语和燕煜进了屋,燕煜便拉着殷语的手要给她上药。
而那厢院子外的小径上,好不容易回府的恩平侯和夫人,还有终于从书院请到假回来的殷滔三人高高兴兴地往院子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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