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应该是时机不对,胤祚坐下来转着手上的毛笔,无视甩出去的飞墨。
“你去悄悄的传,就说老八好运连连,若能封王气势如虹。”既然有谗言在先,那就搞大一点,康熙应该还在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也是时候让其看看这些个长大的儿子有多么想要权力。
卫冬骇然色变:“这样好吗?”将八贝勒推到风口浪尖,八贝勒何时得罪了宁郡王?
“有什么不好的,又没说别的,怀疑的人自然会质疑,不在意的只会一笑而过。”胤祚在试探太子的反应。
卫冬不得不应下,投名状得有。
每天胤祚都会去看孩子和芜音,孩子还好能吃能睡,芜音有点闷闷不乐。
胤祚没法子只好让卫冬去请富察夫人过府,说再多宽慰的话抵不上骨血亲人在侧。
他与芜音的感情不深,有些观念更是偏离,孕期又因马齐老狐狸的事闹得心里都不痛快,关系好似又回到大婚之前般陌生。
富察夫人见到小女儿心疼的说了一堆话,孩子让nai嬷嬷抱来看过了,有一个一看就弱小。
孩子没想抱,不过nai嬷嬷防备的姿态令富察夫人极为不悦,“我还能摔了孩子不成!”
nai嬷嬷不吱声,抱着孩子转身离去,她们是郡王府的奴才,客人和主子分得很清。
富察夫人面色一寒,忍住怒火对小女儿说:“孩子你可得看住了,刁奴欺主大有人在。”
芜音疲惫的点了点头,孩子早产nai嬷嬷不让额娘碰正常,太医都说了少见外人要避风,小孩子体弱感了风寒热症会致命,连她都极少见孩子几面。
富察夫人说着家里的事,让小女儿安心休养,又提到通房开脸的事,“别倔了,额娘是过来人总不会害你,宁郡王放在你身边服侍的丫环也可以,讨了欢心才重要。”
芜音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同额娘说,两人的关系变得不复生产之前,有她的原因在其中,更多的是相顾无言很是尴尬。
最终没有把心里的憋屈说出口,明知说了也无用,额娘管不到郡王身上,反过来会劝她放宽心,芜音歇了诉苦的念头。
富察夫人提到芜新,“苦了她,一顶小轿抬进东宫,只盼尽快怀上子嗣,争取最后一个侧室的位份。”
芜音诧异:“姐姐为何会进宫,不是说……”
“太子侍妾,你阿玛的主意。”富察夫人言道,“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相比嫁给普通人没什么不好。
芜音对有意爬床的姐姐心情十分复杂,不禁脱口而出压在心底的话:“额娘一开始便知姐姐有意与我共事一夫?”
富察夫人微讶:“这个时候提这些干什么,平白坏了心情,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
看来是知道的,芜音不理解:“为何非得是宁郡王,其他贝勒、皇子不也一样?”真不想看到亲姐姐在她怀孕不便的情况下,与她的丈夫你浓我浓耳鬓厮磨,说不定不久之后也会有孕。
“你这孩子又钻牛角尖,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人已经入宫了,宫里那种冷冰冰苦熬的日子,就当是对她的惩罚。”富察夫人不好说小女儿过于心眼窄,亲姐姐都容不下日后院子里女人一多可怎么办?
惩罚?芜音不这么认为,至少日后将是她无法忽视必须跪拜的存在,情绪瞬间不能自控Yin郁非常。
富察夫人接着说:“你生产都没派人告诉一声,宁郡王这是巴不得彻底割裂,就连孩子生下来也未通知,还是你阿玛上朝时听人私下说起方知。”
“为什么会这样?”芜音同样无法释怀,姐姐纵然有过错人也赶走了,过了两个多月仍旧耿耿于怀迁怒父母,以前对她的好难道也是装出来的?是为了孩子能够平安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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