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地喘着气,心里问候了张晨所有亲戚,却压住了火:“得,是我不对,你先把我胳膊装回去,别特么这么玩儿。”
“陈和平,”张晨空出只手来,摸了摸我的脸,“我今儿心情特别不高兴,你说点好听的,哄哄我呗。”
“你想听什么好听的?”
“譬如你告儿我,你喜欢我很久了,想搬进西边咱们一起住的小区里……”
我憋不住了,直接噗了一声,笑着打断他:“你内心理医生是不是该换了,神经衰弱没治好,怎么又多了个妄想症。”
张晨却没有立刻反驳我的话,他只是用那种审视的眼神盯着我,盯了一会儿,他那只手离开了我的脸,顺着腰线滑到了tun侧,捏了一把我的屁股,他Yin沉沉地说:“要不给你后面开个苞,多cao几次,就能把你cao服了。”
他这么说,我却没什么可怕的了,直接回了一句:“你cao了我,那咱们之间两清了,以后兄弟也没得做。”
我甚至放松了身体,就等着他来cao。
他定定地看着我,我也坦然看他,过了一会儿,他伸手来帮我把脱臼的骨头推回去,挑着我最疼的时候说:“我这辈子都会让你欠我的,你别想和我两清了。”
张晨这个人,一直挺变化莫测的,他现在的表现特执拗,过了今儿晚上,明天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但我还是妥协地嗯了一声,又缓了缓疼,从地上站了起来。张晨没扶我,倒是一直盯着我,等我把衣服的褶皱抻平得差不多了,才说:“你能开车么?”
我拍了拍自己酸软的肩膀,回了他一句:“不能。”
他便蹙起眉,像是很不高兴的样子——我知道张晨喜欢我开车,他坐在后车座上。
他沉默了几秒钟,问我:“要不我背你下去?”
我仔细看了看他平整而Jing致的风衣:“不用,我没大事。”
“那下楼的时候你扶着我的肩膀,或者拉着我的手。”
“扶着栏杆就行,你往下走吧。”
张晨抿了抿嘴唇,便飞快地向下走了,一下子就见不到身影。我的肩膀还是隐隐作痛,身体或许因为大量出汗的缘故,略有些虚弱,便扶着栏杆,一阶一阶地向下挪。
当我转过回旋的平台,走到最后一层台阶的时候,赫然发觉张晨就现在楼梯出口的地方,他也看到了我,就特小言男主似的,一手插进风衣的兜里,一手手心向上向我的方向伸了过来。
我慢慢地向下走,在最后三个台阶的时候,也伸出了手——啪地一下子打在了他的手掌心,笑着说:“你怎么不躲啊?”
张晨亦笑了起来,手指向内攥紧了手心,便放下了手臂,他说:“这可是你第一次,打到我手心了。”
“兵不厌诈嘛。”
我们并排向外走,假装不知晓他刚刚是想扶我,假装不知晓我刚刚是在撒谎拒绝。
拍手心倒是勾起一件旧事来,在欣欣小学读书的时候,有段时间特流行一个游戏。两个人,两只手,掌心离掌心离厘米,下面的要试图拍上面的手,一般都是虚晃几下,再伺机反手一拍。那游戏一开始大家还带张晨玩儿,后来就不带了——因他总是能打到别人,自己在上时,却溜得飞快,从来都没有被打到过。
我上了张晨的车,坐在了副驾上,给自己系好了安全带,张晨在外头抽了根烟,踩灭了烟蒂,这才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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