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甚至想把你送出国去进修。上头下来命令了你不能不去吧。”

    “大不了我不干了。”

    千山丢了烟。

    “就说傻话，这是你不干了立马走人的事儿吗？”

    秦九放深有体会，有时候你想脱衣服走人是万万行不通的。

    “不经历失去永远不知道珍惜。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一次一次的我差点失去腾飞，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失去他了。每天看他在身边活蹦乱跳的有时候会觉得太闹了，可他躺在这安静的吓人。我想让他闹腾我头疼，我也不想心疼。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他和以前那样在我身边，他闹抽风作Jing，什么都好，把房子点了都行，我只要他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千山透过门缝看着加护病房。

    “我以前怎么那么傻呢，他闹腾的时候我会说他能不能消停点。他现在消停了，我受不了了。我想他明天就康复，我想他现在就坐起来对我大喊着饿死了要回家，我想他马上就跑过来耍赖让我背他。一想到他至少要在病床躺三个月，我觉得这时间太漫长了。明明早起的时候还和我打电话骂我邋遢来着啊。”

    “那么活泼好动的性子，他要一动不动地躺这么久，能受得了吗？他该有多疼，他要多难受，他以后的身体就没有这么强壮了。交给谁我也不放心，他父母只是溺爱，他哭一哭撒个娇家里人就随便他胡闹了。那对他身体恢复不好。我亲手照顾着才踏实。我们俩有太长时间没在一起了，日夜相对都补不回来那么多时间的分别。我照顾着，我哄着，我宠着，让他快点恢复健康，他康复了我的日子才会舒服。”

    一想到腾飞受的罪，千山就鼻子发酸。

    “哥，我特别怕，他进手术室的时候我怕的要死。就好像我妈病重时候进手术室一样，我也是很害怕。时间过的总是特别快，总是带走很多人。我怕我来不及了，我怕真失去他了。他没离开我，只是受伤，我能亲手照顾他一直到康复，这不是最大的幸运吗？”

    是最大的幸运，看他浑身是血，看他昏迷，医生说他多处骨折，那时候脑子里已经有最不好的预感，可现在他虽然不能动还在昏迷中，腾飞父母反对他们继续在一起，没关系啊，腾飞会康复，岳父母会同意，他的生活没有被打破。

    谁也不知道秦千山的手一直在发抖，谁也不知道秦千山内心有多大的恐惧。不断地告诫他自己，腾飞不会和他母亲一样，腾飞一定能活下来，腾飞一定能恢复健康。

    他满意的幸福的生活，只是有了一点小意外，绝对会恢复正常。

    秦九放拍拍千山的肩膀。

    “那小子生命力顽强，恢复得快着呢，只要醒了没几天就会抽风胡闹，能动了他就躺不住，医生说他静养三个月，这小子两个月就能跑能跳。”

    千山咧开嘴笑了，对，腾飞不是闲的住的人，能度过危险期，就马上进入恢复期，明天就会喊疼，后天就会喊饿，大后天就会要求亲嘴拥抱，很快就活蹦乱跳的。

    “把工作安排好，做你二十四孝好恋人吧，和我学，我怎么对你嫂子的，你怎么对腾飞。”

    腾飞感觉有人亲他脑门，不是那种熟悉的柔软的嘴唇触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口罩下的千山对他笑弯了眼睛。

    “再不醒我就要放舞曲了。”

    腾飞张张嘴，想用力深呼吸都不行，胸口剧痛，只能小口小口的喘气。

    “你，你怎么戴，戴口罩啊。”

    “怕我的呼吸吹着你，引起咳嗽喷嚏对你伤口恢复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