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决心似的大踏步而入。
“谁让你进来的——”
随着呵斥,凌空飞来一样物件,夹着疾风直冲长乐仙人面门!
他没躲,而是抬手挡于脸前,稳稳接住了“飞来横物”。
一个玉雕的白鹭镇纸,玉质温润通透,白鹭栩栩如生。
“难得的好物件,碎了多可惜。”他带着笑,翩然而入,径自走到桌案之前,将镇纸放回,自然得仿佛这里不是羽瑶宫,而是他的书房。
也不怪他这样,实在是被邀来此“琴棋书画”的次数太多,不想熟也熟了。
珞宓没想到来的是他,惊喜之余,又被他的“从容”所恼。
她动心时,便是喜欢他的淡然风雅,眼中盈笑。
可现在她恨的也是这个。
他仿佛没有怒哀乐,无论对着谁,皆眉眼带笑,无论遇上什么事,皆淡定如常。她有时候会觉得,他连喜都没有,那笑不过是习惯所致,因为笑了便可省去许多麻烦,而淡漠和疏离,才是藏在那盈盈微笑下,真正的东西。
长乐,长乐。
她却想看他落泪。只为她一人落泪。
“我还以为真的要把羽瑶宫砸了,你才会来。”明明想训斥,想态度再硬些,可对着这人,还是一张口就先输了气势。
长乐看着她眼中的哀怨和懊恼,笑意渐淡,难得声音里带上些诚恳:“我不过一个散仙,你这是何苦。”
珞宓定定看他,字字坚定:“我就喜欢你这个散仙。”
长乐犹记得她第一次说“喜欢”时,垂着眼眸,含羞带怯,而他则错愕茫然,一时失语。
如今十年过去。她羞涩尽退,只剩执拗,他听惯见惯,心内再无波澜。
日久生情是件很美的事。
但更多的时候,日久成疾。
“我没办法喜欢你。”早该这样清清楚楚给个回应的。明知暗示不会让对方死心,仍得过且过敷衍着,是他的错。
珞宓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她追着他跑了十年,她以为他的无奈总有一天会变成感动,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她都可以等,怎么会好端端惹来这样一句……
“我不是故意摔东西的,谁让你总躲着我……”她知道了,一定是自己惹他生气了。
这样想着的珞宓甚至在惶恐里生出一丝“他终于为我动怒了”的开心。
长乐有一瞬的犹豫,但很快又回归定然。开弓没有回头箭,得过且过的时候,十年如一刹,打定主意之后,拖一日都嫌多。说到底,他就是个不愿委屈自己的凉薄之人,也不知珞宓看上他什么了。
“我没生气,”他听见自己温和地说,“我是真的没办法喜欢你,或者这样说,我没办法喜欢上任何人。”
“就因为你无心?”珞宓的声音已轻轻发颤。
长乐被她的问题逗得轻轻笑了下:“这还不够吗。”
珞宓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当然不够!身体发肤也好,五脏六腑也好,不过一具驱壳,Jing魄才是真正的你,难道你的Jing魄也没有心了吗!”
他歪头想了想,一本正经道:“说不定就是这样。”
珞宓再压不住火,伤心和恼怒交织在一起,让她声音骤然提高:“Jing魄由Jing气结成,何来心肺!”
长乐敛下眸子,沉默半晌,再抬眼时,一切虚假的客气、温柔都没了,但也没有冷若冰霜,就是平静。无悲无喜,无爱无怒,仿佛他看着的不是苦恋自己十年的姑娘,而是一片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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