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面子上是过得去的——太子的、中立派系的人马也都有因此获罪的,又能为皇上盘点出额外的盐税银子,就是看在银两的面子上,皇上都不会太难为大老爷。
倒是鲁王,一边安排人手攻讦大老爷,一边居然派出人手要行刺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这里面能做的文章可就多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是七娘子,都想得出十多种说法,把刺杀和盐税联系在一起,让皇上把鲁王的用心往更深一些的方向联想过去。
就算大老爷安分守己,多的一句话不说,派出手下大将刺杀朝廷要员,这样的手法终究过于大胆疯狂,皇上心里对鲁王的印象分肯定是要大减的,太子那边怎么做功夫,也不过是减多减少的问题。
“这就叫运道。”七娘子一边翻看箱子里花花绿绿的绫罗绸缎,一边和大太太说闲话,“您说这人要是没有成功逃走,又哪里闹得出这么大的动静,要是他的心小一些,安安生生地回山东去,那一位也不会像今天这样被动了。”
“运道运道,也都是小事积攒出来的,若是山东那一位平时待下宽和,底下人也不会动了将功折罪的念头。”大太太却有不一样的看法,她拿了一匹花样时新的折枝春绸,看了看又丢进箱子里,“虽然花色好,但到底是春绸,上不得台盘。今年连思巧裳都拿不出什么新鲜花色了。”
大太太也难得照顾思巧裳的生意,今年却一改作风,放着家里的纤秀坊不用,到思巧裳要了一箱子时新的绸缎来挑挑拣拣。
“您看,这个花色倒好。”七娘子挑了一匹松江的杏绫,“虽然看着素,但做一条八幅湘裙,和扇子似的,一副上绣一种花儿,雅致不落俗套。”
五娘子和六娘子也双双进了西里间,“思巧裳拿过来的几件衣服都不大好,花色也是老的,样式也是老的。”
五娘子一边落座一边抱怨,“都说是南边最大的绣房,怎么看着还不如纤秀坊的衣服新巧。”
梁妈妈带着立冬开箱子锁箱子,忙得不可开交,听了五娘子的话,就直起腰擦汗,“五娘子这就不知道了,纤秀坊本来做的就是上等人家的生意,一般中等人家要买我们纤秀坊的衣服,都要狠狠心咬咬牙才下得了手,思巧裳虽大,做的却是中等人家、一般人家的生意,您来看,自然是处处都透着不好了。”
六娘子也笑,“货色倒是齐全的,多少年没做过我们家的生意了,是巴不得把几年来的布料都堆过来?这送了几箱子进来呀,看都看不完。”
众人看着西次间里满满当当一屋子的箱子,也都不禁好笑。
大太太这才接着刚才的话题和七娘子聊天,“不过,也是你表哥事儿办得妥当,可进可退,把他的一应后路全都断绝了,消息渠道更是封锁得风雨不透,他倒是想和山东传讯,可人都被剪除了,话说不出去,和个瞎子聋子一样,这可不就激起了绿林好汉的性子?这能人办事,一出手就不同凡响,连你父亲都很赞赏凤佳的行事。”
最后一句话,倒是向着五娘子说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六娘子眼神一闪,不由就盯了七娘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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